查玉做一怔神,笑道:“久聞大小姐智計過人——想來定有智珠在握,敢請示教?”
丁炎山一皺眉頭,道:“難道你真有什麼高明的計謀不成?”
丁玲道:“我雖未想出辦法。但卻敢斷言查少堡主的辦法,行之不易。”查玉道:“願聞其詳?”
丁玲道:“少堡主不是說過,此次集聚洛陽之人,大都是江湖上極負盛名的人物嗎?試問極負盛名之人,哪一個不是智計百出,想挑起人家自相殘殺,談何容易?”
查玉點點頭,笑道:“不錯,不錯。”
丁玲微微一笑,又道:“少堡主也許看到今夜之中歐駝子納戰老毒物冷公霄一事,啟動了挑起殘殺之謀,不過這辦法必須要雙方彼此結有深仇大恨,才有望促起鷸蚌之爭,如果彼此都是在謀奪經文,此法實難行通。不錯,咱們可以故佈疑陣,助弱滅強,但這隻能對付初出茅廬的人,才發生效用,如果對方是老謀深算,久歷江湖之八,不但難生效用,說不定反而弄巧成拙,真正成眾矢之的了。”
查玉道:“高明!高明,幾句話頓開兄弟茅塞,大小姐機智之名,果不虛傳。”
丁玲淡淡一笑,道:“少堡主客氣了,我雖能指出此謀行之不易,但卻想不出更好之策,還得少堡主多多用點心機了。”
查玉道:“別說兄弟已才盡智竭廣縱然尚有餘才,也不敢班門弄斧了。”
丁炎山做一咧嘴,皮笑肉不笑地接道:“此事自非易謀,不必急在一時,咱們明日再談不遲。”
這兩句話,無疑下令逐客。查玉絕頂聰明之八,哪還會聽不出弦外之音,起身笑道:
“天色已快四更,晚輩不便再猶幾位,先行告辭,明天再來討教。”說完,躬身對丁炎山一個長揖,轉身向室外走去。
丁炎山呵呵一笑,道:“少堡主慢走,恕老夫不送了。”
查玉回頭抱拳,微微一笑,道:“不敢當。”縱身一躍,人去如煙。
丁炎山目睹查玉去後,突然臉色一沉,望著徐元平道:“你是什麼人?對說話之間,人也緩步向徐元平逼去。
丁玲索知叔父生性,歹毒無比,出手就要殺人,立時橫跨兩步,擋在徐元平面前,道:
“叔叔。”
萬炎山怒道:“閃開,你們這兩個鬼丫頭膽子不小。”
丁玲道:“叔叔暫請息怒,玲兒有下情稟告。”
丁炎山陰森一笑,突然一中轉身,呼的一掌,直劈過去。
徐元平早已忍不住,因見丁玲相護情切,沒有發作,丁炎山這一出手,他再也忍耐不住,暗提真氣,正等硬接一掌,忽見丁鳳雙肩晃動,嬌軀直飛過來,口中嬌喊一聲:“叔叔。”直對劈向徐元平的強勁掌風上撞去。
丁炎山劈出掌勢,極為強猛,存心一擊把徐元平毀在掌下,萬萬沒有想到丁鳳竟然會捨身相救,一時之隨哪裡還能收住掌勢。只聽丁鳳口中啊喲一聲,嬌小玲線的身子已然撞在強猛掌風之上。丁炎山雖然歹毒,但要他親手把平時極為喜愛的侄女兒一掌擊斃,心中究竟是不忍,趕忙一吸小腹,想把擊出力道收回來。忽覺一股極強的暗勁,在他收回擊出掌力之時,趁勢反擊過來,而且來勢勁猛,凌厲無比。不禁心頭一驚,一咬牙,又把收回力道,反擊過去。
他在驚急之下,又把其力反擊過去,只是一種潛在的本能意識,待他掌勢出手,才看到又擊向丁鳳,但已難再控制那擊出真力。哪知那強猛的排空勁氣,擊中在丁民身上之後,競被一股暗勁化去。但見丁鳳愁眉苦臉,盈盈欲泣地喊了聲:“叔叔。”緩緩地跪拜下去。
丁炎山目睹丁鳳連續兩番被自己拿力去中,竟是安然無恙,這一駭非同小可,呆了一呆問道:“你這個丫頭沒有傷著嗎?”。
丁鳳剛才撞向叔父劈出的拿風上,只是本能的失聲驚叫,其實她毫無損傷,聽得叔叔相問,立時幽幽答道:“叔叔手下留情,鳳兒幸未受傷。”丁炎山一皺眉,轉臉望了丁玲一眼。
丁玲輕啟櫻唇,說道:“我和風妹,都被千毒谷中的老毒物點了穴道,多虧這位徐相公仗義援手,趕走老毒物,解了我們穴道……”
丁炎山驚道:“什麼?老毒物武功是何等深厚,他豈能是敵手。”
丁玲道:“玲兒怎敢欺騙叔父,確實是此人救了我和鳳妹。”
丁鳳幽幽接道:“如不是這位徐相公仗義援手,只怕叔叔再也見不到鳳兒和姐姐了。”
丁炎山聽她說的幽婉如訴,不禁信了五成,鼻孔裡冷玲的哼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