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漢略一沉思道:“有!”
紫衣少女道:“你女兒今年幾歲了?”
那大漢猶豫了一下,道:“我女兒嗎?今年一十三歲了。”
紫衣少女突然舉起右手,在他頸上結的索給上一陣拂動,低聲說道:“你用力扯開兩面素繩,拉開繩結去,吧!”
那大漢只道她存心相戲,突然大聲喝道:“反正我是死定了!”舉手一掌當頭劈下。
只聽一聲冷笑,紫衣少女身後的梅娘,迅塊絕倫的伸出右手,迎著那大漢拿勢一拂,立時響起一聲大叫,但見那大漢身軀搖了兩搖,一屁股坐了下去。
紫衣少女回頭對梅娘說道:“拉開他頸上活結。”
梅娘望了那紫衣少女一眼,欲盲又止,但卻依言拉著那大漢頸間索結一扯,果然應手而開。
紫衣少女不容梅娘開口,又搶先說道:“梅娘,推活他被你震傷的脈穴,放他去吧!”
梅娘對她忽而殘酷,忽而仁慈的舉動,似是大感困惑;但卻不忍件逆於她,滿臉迷憫地嘆息一聲道:“孩子,當真要拍活他的穴道?”
紫衣少女幽幽說道:“梅娘,求你不要多問我,照著我的話去做吧!”
梅娘證了一怔,舉手拍活那人的穴道。
那大漢挺身而起,悍然望著那紫衣少女說道:“姑娘當真要放我走嗎?”
紫衣少女玉手一揮,道:“你現在就可以走了。”
那大漢突然深深一揖,說道:“今日之情,在下當永銘肺腑之中,日後如有需用在下之處,定當粉身碎骨以報。”
紫衣少女道:“你快些走.別再多嗜撐了。”
那大漢垂下頭來,思索了一陣,緩緩抬起頭來,目光由群豪臉上掃過,突然一挺身子,說道:“請姑娘再把那天蠶索繩套在我的頸項上吧!我不走了。”
紫衣少女道:“這是你自己之意,可不能再怪我了!”
那大漢道:“自然是不能再怪姑娘。”
紫衣少女伸手撿起天蠶索繩,套在他頸間,雙手在他項頸之間,一陣拂動,又把那索繩結好,笑道:“我知道你會自己留下。”
宗濤忽然想起徐元平還在那山頂樹上藏著,立時對那紫衣少女一揮手,道:“老叫化子告辭了。”
紫衣少女對宗濤似是十分客氣,微一欠身,說道:“不送,不送。”
宗濤轉過身子,大步而去,一口氣奔到那山頂大樹下面。耳際間響起了一陣枝葉簇簇的響聲,徐元平電射而下,落在山峰背面,舉手一招,說道:“老前輩,咱們這邊談吧!”
第二十六回生死關頭
宗濤走了過去,微微一嘆,道:“老叫化走了一生江湖,心中還未佩服過什麼人,如今古稀,行將就水之時,卻為兩個年輕的孩子心折。”
徐元平奇道:“什麼人能使老前輩這等信服?”
宗濤突然放聲大笑,道:“你是當真不知呢?還是明知故問?”
徐元平道:“自然是當真不知。”
宗濤笑道:“這兩人現在左近之處。”
徐元乎不自覺轉眼四處張望一下,若有所悟的啊了一聲,道:“可是那南海門下紫衣少女嗎?”
宗待道:“紫衣女娃兒天分之高,乃老叫化生平所見中第一奇人,當真是購羅玄機,才絕人寰,每一舉動,都非人能夠料到,唉!
老叫化對她不能不服。”
徐元平笑道:“她不但聰明,就是那張嘴巴,也夠厲害,能說會道,詞鋒逼人。”
宗濤突然把目光凝注在徐元平的臉上說道:“還有使老叫化心中佩服的一個年輕娃兒,你可知他是哪個?”
徐元平略一沉思,道:“老前輩可是說那上官堡主的女公子?”
宗濤搖頭笑道:“上宮姑娘武功成就雖高,但她已將達極限,而且在良師陶冶之下,循序漸進,雖有大成,乃勢所必然。”
徐元平順腆一笑,道:“老前輩可是說的晚輩嗎?”
宗濤哈哈大笑道:“不錯,對你的武功進境,我一直感覺奇怪,日新月異,大背一般習武常規……”。
他輕輕嘆息一聲,道:“咱們在那玄武宮水牢之中,你告訴老叫化甚多口訣,無一不是修習上乘武功的要房道武林中夢寐以求的東西……”。
徐元平做做一笑,道:“晚輩胸中,尚熟記甚多,老前輩如有興致;晚輩甚願盡相傳告……”。
宗濤急急接道:“夠了,夠了,玄武宮水牢中所得之學,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