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使自己步履聲,驚動別人,故意落足甚重。
梅娘也似為那步履之聲驚動,轉過臉去,狠狠的瞪了白衣少年一眼。
但那白衣少年恍如未見一般,仍然大搖大擺的向那紫衣少女身後走未。
梅娘欲待出手攔阻,但又想聽那紫衣少女訴說之言,一時之間,竟然拿不定主意。
那白衣少年突然加快了腳步,行雲流水一般,由宗濤身側而過。
神丐宗濤一瞥之間,已看出那白衣少年滿臉浮滑之氣,探手一把,抓了過去。
出手一抓之下,已施大擒拿手中一招絕學,心想那白衣少年縱然特武功,但在驟不及防之下,也難躲開。
哪知事情大出了他意料之外,別說抓人,連那白衣少年的衣角,竟然也未碰著,不禁心頭大吃一驚,暗道:“這名不見經傳的小子,竟然能輕鬆無比的讓開者叫化這一抓,看來又遇上高手了。”
就這心念一轉之間,那白衣少年已到紫衣少女的身後。
這時,只要他一舉手間,立時可以揭去那紫衣少女頭上垂渡的黑紗。
宗濤突然對那紫衣少女生出了憐憫、惜愛之心,只覺她這等至鍵性的人,才是天地間最為可敬的人,眼看那身著白綾的少年即將侵犯到她,心中大為憤怒,厲聲喝道:“快給我站住,動一動手,老叫化剝你的皮!”縱身而起,直向那白衣少年撲了過去。
就在宗濤縱身而起的當兒,那站在紫衣少女身後的白衣少年,突然向一側橫跨兩步,霍的轉過身來。
幾點金芒疾閃而過,不知哪一個無聲無息的發出了暗器,把那白衣少年逼的疾向一側。
那紫衣少女沉著無比,雖然停了低訴之聲,但對身後發生的事,恍似不覺,連動也未動一下。
神疾風劃空而過,蕭蕭白髮的梅娘,竟然先宗濤而到那紫衣少女的身後。
她似是以保護那紫衣少女為重,先把那紫衣少女護住,才揮動手中竹杖,向那白衣少年點去。
這些事情,幾乎是在同一瞬間發生,而且個個動作迅快,先後分別,不過是毫釐之差。
那白衣少年回過身來,本要喝問什麼人暗算於他,話還未說出口,梅娘竹杖已經點到。
就在梅娘竹杖點向那白衣少年的同時,神丐宗濤的劈空掌力,也同時未到。
那白衣少年一張手中摺扇,身子向旁邊門開了三步,身法快速絕倫,同時讓開了梅孃的竹杖和宗濤的劈空掌力。
這時,四周群豪一擁而上,團團把青墳圍住。
駝、矮二叟和紅衣缺腿大漢,一齊奔到梅娘身側,四個人站成一個圓圈,把那紫衣少女護在中間。
梅娘一杖點空,立時收回了杖勢,目光盯在那白衣少年身上,但卻未再出手。
宗濤劈了一掌,也未再出手撲擊,局勢一陣混亂過後,又恢復了暫時的平靜。但這平靜不過是大風暴前的一段沉寂。
易天行回顧了那白衣少年一眼,輕輕一皺眉頭,心中似是對那白衣少年惹出這場麻煩,甚為氣惱,但只是不便出言叱責,回頭卻對宗濤說道:“這等在嚴肅穆的場合,被宗兄擾成這等混亂之局,真不知宗兄是何用心?”
輕描淡寫幾句話,把混亂全域性的責任,完全加諸在宗濤的身上。
神丐宗濤冷笑一聲,道:“老叫化擾亂了全域性,你又能怎麼樣?”
易天行微微一笑,道:“這個自有南海門中之人找親兄理論,兄弟只不過為宗兄莽控的舉動抱憾惋惜而已。”
楊文堯突然插口接道:“易兄如若識得那身著白衣的少年,甚望能為兄弟引見引見,中原武林道上,他是從未見過他的行蹤。”
這幾句話聽會雖是平平常常,但卻暗中對宗濤幫忙甚大,全場中人都看到了那白衣少年最先走近那紫衣少女去,楊文堯卻明知故問的把那白衣少年和易天行連在一起,這無疑替宗濤作辯白。
易無行緩緩把目光移注到楊文堯身上,微微一笑道:“楊兄常在金陵楊家堡中納福,甚少在江湖上走動,自是識人不多。”
楊文堯竟也毫無態意,拂髯笑道:“兄弟孤陋寡聞,如何能和易兄相比?”
這兩人都是老奸巨狠之輩,雖然詞鋒相對但面谷之上,都帶著微笑,毫無動氣的樣子。
這時,王冠中已帶著二十個佩劍的黑衣武土,走近了易無行,面色冰冷的望著神外一君說道:“易兄識得那白衣人嗎?”
這等單刀直入的問法,易天行一時倒是不易籌思出適當的回答措詞。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