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眉頭,說道:“武林道上人物,兄弟識得甚多……”
王冠中冷冷地接道:“兄弟只問易兄是否識得此人?”目光一轉,投到那白衣少年身上。
那身著白綾少年,似是有意使易天行為難,抬頭望天,默然不語,似是根本沒有聽到王冠中、易天行對答之言。
易無行被情勢所迫,難以再措詞唐塞,姚髯一笑,道:“識得又怎麼樣?”
王冠中道:“易見如若和他相識,兄弟自應先對易兄招呼一聲,然後再教訓他,如若易兄不識,兄弟今天要開殺戒了。”
易無行微微一笑,道:“兄弟識得……”,他回頭望著那白衣少年,大笑道:“常兄,請過來,兄弟替你引見幾位中原道上有名的人物。”
那白綾少年揮著手中拆扇,大搖大擺走了過來。
此人面目陌生,除了易天行,全場再也無人認識他。
王冠中強忍著憤怒之氣,目光中滿是憤怒之意,盯在那少年身上。
易天行指著王冠中道:“這位是南海南叟門下大弟子王冠中,王兄。”
王冠中大度雍容,心中雖甚恨那白衣少年的浮狂,但仍不失禮數,欠身做一點頭;但那白衣少年卻是狂做畢露,輕揮摺扇,不言不語。
易天行皺皺眉頭,指著那白綾少年說道:“這位是關外拂花公子,兩位一個極北,一個極南,真是天涯何處不相逢了!”
王冠中冷笑一聲,道:“兄弟在中原武林道上居住十餘年,從未聽人談過閣下之名!”
那白綾少年不但狂做無比,而且臉皮也厚的可以,王冠中那等譏諷於他,他仍然面不改色,一面揮搖著手中摺扇,一面說道:“本公子甚少涉足中原,知我之人,自是不多。”
王冠中突然斯進一步,冷冷問道:“拂花公子’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拂花公子道:“荒野土嶺,不毛之處,難道還會有什麼名字不成。”
王冠中大聲喝道:“兄弟並未相邀閣下,不知你跑來此地作甚?”
拂花公子道:“本公子久聞南海奇叟有女貌如嬌花,豔若無人,特地趕來見識見識,看她比本公子嬌妻如何?”
王冠中氣得全身抖動,怒聲說道:“好一個沒廉沒恥之人,這等放肆之言,你也敢說出口?”
拂花公子大笑道:“黑水白山之間,有誰不知本公子風流之名,我是特地趕來看她,她應該引以為榮才對!”
王冠中暗中運動功力,冷冷說道:“像你這等人,活在世上,也難做出什麼好事……”,緩緩舉起右手,準備劈出。
他舉掌之勢,雖然緩慢,但場中之人,都知道這一掌當是他畢生功力所聚,一擊之下,決非小可。
忽聽一人沉聲說道:“王兄暫請住手,聽兄弟一言如何?”
王冠中回頭望去,看那說話之人,正是查家堡主查子清,說道:“查兄敢是要替他出頭嗎?”
查子清乾咳了兩聲,道:“這位拂花公子之名,不但王兄沒有聽過,就是兄弟生長冀北,緊臨關外,也未聽過拂花公子之名……”
他微微一頓之後,又道:“這等浮狂之人,死有餘事,兄弟豈會替他出頭,不過王兄在動手之前,應該先問清楚他如何知道令師妹豔若天人?”
王冠中暗暗忖道:“是啊?我師妹僻居南海,難得和生人見上一面,邀遊中原,不過是近數月的事,此人既是初到此地,何以會知我師妹秀麗之名?”
正欲出言相詢,那拂花公子巴哈哈大笑道:“本公子無所不知,無所不曉,這點……”
忽聽一聲冷笑,接道:“老叫化走遍一十三省,見過冷僻桀驁之久不少,卻從未見過厚臉皮的人,今天算開了眼界啦!”
那白綾少年似是被宗濤這兩句傷到要害之言,說的難再忍受,突然暴喝一聲,揮扇直攻過來,摺扇划起一件尖嘯之風。
此人出手一擊,勢道凌厲絕倫,武功之高,不在場中幾位馳名江湖的高手之下。
宗濤縱身向旁側閃避三尺,讓開摺扇,揮拳反擊,雙拳連續劈擊了八招。
他自在玄武宮中和徐元平互相揣摩《達摩易筋真經》中記載的武功真訣之後,不論拳掌內功,都有了驚人的進境,一望即知武功非凡,心中突然一動,想起一個人來,立時揮拳反擊,連攻八招,想以迅決無比的迫攻之勢,看那少年閃避的武功路數,是否就是自己心中想到之人。
但見對方身子一陣急轉,連連移動位置,竟然把宗濤一氣呵成的八招完全讓避開去,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