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那一陣放聲狂笑,暗中試氣,已知身體復原,膽氣壯了很多。
楊文堯道:“丁兄問話實在高明,兩位賢侄女現在敝堡後宅,我已責令內人小心看顧,丁兄只管放心。”
丁炎山拂塵一甩,道:“楊兄以堂堂堡主之尊,擄迫兩個晚輩到你楊家堡來,不知用心何在?”
楊文堯道:“兩位賢侄女在兄弟堡中一事,千真萬確,擄迫兩字,實愧不敢當,如若丁兄認為別有用心,這就叫兄弟難以答覆了。”
丁炎山怒道:“不論是搖迫,還是哄騙,這等作為,未免太過期人。”拂塵一抖,劈頭打擊。
揚文堯袍袖一拂,劈出一股潛力,架開拂塵,笑道:“丁兄如果真要動手,最好拍出背上兵刃。”
丁炎山道:“那倒不必!”拂塵一揮,橫腰掃去。
楊文堯大聲喝道:“丁兄遠來是客,兄弟禮讓三招。”身子一轉,橫向旁側躍去。
冷公霄呼的劈出一掌,道:“比武動手,講究真功實學,楊兄最好少要花招。”
楊文堯身懸半空,猛揮右掌,硬接了冷公霄一記掌風,身子借勢飄起,懸空一轉,已出花軒,但聞花軒四周一陣隆隆巨響,陡然由軒沿四周,疾落下一面金網。
原來楊文堯閃避丁炎山拂塵襲擊之時,已把機關發動,算準丁時間,藉著和丁炎山、冷公霄動手的機會,躍出花軒。但見他身懸半空,猛一轉身,落在一片荷葉之上,捋髯笑道:
“三位請在花軒中住幾回吧!兄弟那花軒,外面看來雖不起眼,但裡面埋伏機關甚多三位如能安安分分,在軒中休息幾日,兄弟自會派人按時送上酒菜,絕不會虧待嘉賓;如若妄圖破那金網,觸動了什麼機關,可別怪兄弟事先沒有說明。”
楊文堯,瞬息已到數丈開外。
不知何時,那花軒已行由岸邊向荷地之中移動。
冷公霄伸手一觸那落戶的金網,但覺柔中帶硬,也不知何物做成。這三人都是久歷江湖之人,身陷危險,反而都變的十分沉著。六隻眼睛,一齊盯在楊文堯身上。
楊文堯說完之後,縱身而起,躍登上岸,轉眼間隱入花叢之中不見。
冷公霄緩緩退到席位旁邊坐下,笑道:“楊文堯把咱們困到這花軒之中,不知用心何在?要說他真敢存心加害咱們,量他憑仗楊家堡這點基業,還不敢樹立二谷再加一個查家堡這等強敵。”
丁炎山繞軒走了一週,說道:“神運算元楊文堯之名,倒非虛傳,這花軒已移到荷池之中,丁老三還是看不出一點門道。”
查玉心中暗暗忖道:他們兩人都把吞入腹中藥酒,逼了出來,縱然在此軒中困上幾日,也不致有什麼危險,我卻不能陷他們守在此地,靜等藥酒發作而死,怎生想個法子,逃出此軒才好。
按下三人被困荷地花軒之中,再說偃師郊外,那荒涼的任院之中,一所精緻的廂房裡,高燒著四支紅燭,照得滿室通明。
神州一君易天行靜靜的站在一角,臉上微帶笑意,看著那紫衣少女。
忽見她放下掩口羅袖,整了整頭上珠飾,星目流轉,打量了室中的景物,突然綻唇微微一笑。
這一笑和適才那等羅袖掩口的大笑,截然不同,只見她嬌豔絕倫的粉面之上,隨著那笑容,幻化出千嬌百媚,只看得室中所有之人,個個目凝神呆。
正當室中所有之人都為她那動人魂魄的笑容引得如醉如痴之時,忽聽徐元平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那紫衣少女星目微轉,望了徐元平一眼,臉上笑容突斂,緩步直對徐元平定了過去,冷笑一聲,道:“你怎不神氣啦?”
徐元平舉起衣袖,拂拭一下嘴角間的血漬,雙手撐在地上,掙扎著站了起來,目光緩緩轉動,掃掠全室一週,抱拳對神丐宗濤一禮說道:“晚輩多承施救,此情此思,留待日後補報。”搖搖擺擺,直向室外走去。
他這等倔強的性格,使全場高手,都為之怦然動容,齊齊把目光投注在他的身上。
要知眼下之人,無一不是身負上乘武功的高手,都已看出了他泛重的傷勢,如果不及時調息,只怕凶多吉少。
神丐宗濤一張嘴,欲言又止,順手取過背上的大紅葫蘆,咕咕嘟嘟,連喝了三大口酒。
那紫衣少女移動蓮步,嬌軀向後退了二尺,讓開一條去路。上官婉倩扶著父親的肩膀,繞到父親身前,冷冷說道:“站住!你要到哪裡去?”
徐元平聽得喝問之言,不自禁轉頭望去。
他全身餘力,都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