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援身體走路,這猛一轉頭,身子重心頓失.腳下站立不穩,疾向一側倒去。
但見神州一君右腳一抬,突然向前欺過三尺,伸手把他倒摔的身子扶住。
徐元平目光仍然投注在上官婉情的身上,喘一口氣,說道“我到哪裡去?你能管得著嗎?”
上官婉情道:“哼,誰要管你了……”她微一停頓後,又說道:“但咱們打架之事,還沒有分出勝敗,你跑了,我到哪裡找你?”
徐元平做一沉吟,豪壯地說道:“我要死了,咱們是不用再比啦!如果我還活著,自然會找你打個勝敗出來。”
上官婉倩說道:“好吧!你的傷要是好了,可以到甘南上官堡會找我,只要得不到你的死訊,我會永遠……”
忽然覺著話中有了語病,倏然住口。
徐元平舉起手來,伸出於個指頭,道:“三年吧!如果我三年還沒有去,那我就是死了!”
上官婉倩忽的嘆息一聲,黯然說道:“你如真的死了,我這一生之中,只怕再難找到像你這樣的敵手了。唉,那實在可惜的很。”
她自藝滿離師之後,縱橫西北武林道上,從未遇到一次敵手,今宵和徐元平一番苦戰,雖然打的兩敗俱傷,想他如一旦真的死的話,茫茫人間,哪裡還能找到像他這般武功之人,妙齡少女童心未脫,如何能控制得心中感慨之事,幾句感嘆之言,倒是由衷而發。
上官嵩雖知女兒武功得自一位蓋代奇人傳授,功力、手法,均較自己高出很多,但此刻情勢不同,只怕她這幾句狂傲之言,引起麻煩,趕忙介面說道:“你胡說八道些什麼?今夜若不是易老前輩仗義施救,你還能活得了嗎?”
易天行道:“上官兄言重了,如果不是令愛身具上乘內功,兄弟縱然伸手,只怕也無能救得。”
徐元平聽得易天行說話之聲,突然轉過身來,掙脫被扶手臂,直向門口衝去,扶住門框回過頭來,說道:“易天行,我傷勢如果能夠療治復原,第一個要殺的人,你知道是難嗎?”
易天行輕輕的一拂胸前長髯.淡淡地笑道:“看來小兄弟的仇人似是很多,要殺哪個,實叫人難以想到。”
徐元平雙目圓睜,大聲說道:“是你!”
易大行微微一笑,答非所問他說道:“你傷勢十分嚴重,不管要殺那個,都是以後的事,眼下首要之事,還是好好的養息內傷。”
那紫衣少女忽然緩步走了過來,星目流盼,儀態萬千,側臉兒望著徐元平柔聲說道:
“舉世間沒有人能醫治好你的傷勢了,你將失去所有的武功,像一個普通之人一樣……”。
這幾句話說的十分婉轉柔和,嬌甜動人。但聽在徐元平耳中,卻是字字如刀劍,全身微微顫抖了兩下,沉聲問道:“你說的可是真話嗎?”
紫衣少女輕輕眨動一下動人的眼睛,微微嘆息一聲,臉上泛現出淒涼惋惜的笑意,說道:“我為什麼要騙你?你已經傷的這樣重了。”
她臉上的表情十分奇異,甜笑起來如花盛開,千嬌百媚,似乎她臉上每一根汗毛,都在微笑。
此刻,這淒涼的笑意,卻又使她臉上每一個細小的地方,都泛現出無比的淒涼、憂慮,只要目光一觸及她那憂傷神情的人,登時便會心頭大釩黯然神傷。
室中所有之人,都受到強烈的感染,隨著變的憂慮起來,只覺她說的話,字字句句,都極真誠。徐元平心頭一震,暗道:完了!我辛辛苦苦冒著生命之險,找到少林寺去,幸得皇天見憐,遇著慧空大師,三日傳燈,口授我達摩易筋經文,那老人卻因此精血枯乾而死,我卻得受真傳,武功大進,只望洗雪父母沉冤之後,再替那老人完成他未完的心願,想不到今日一受傷,武功盡失……
想到傷心悲苦之處,只覺生意頓消,一股怨憤之氣,由胸中直衝上來,用盡餘力仰天大喝一聲,噴出一口紫血。
紫衣少女星目眨了兩眨,臉上憂怨神色,忽然一變,道:“有救啦!”
徐元平噴出一口禁血之後,心中忽覺輕鬆不少,徵了一怔道“你說什麼?”
紫在少女道:“你若不吐出那口淤血,凝滯於命門、玄機要穴之處,結成內傷,縱然華陽重生,也沒法醫得好你……”
徐元平怒道:“你鬼話連篇的胡說些什麼?”轉身大步向前走去。
紫衣少女呆了一呆,罵道:“哼!不知好歹。”
遙遙傳來徐元平的答應之聲,道:“好男不和女鬥,我徐元平堂堂男子,豈能和你一般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