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這件事說什麼我也不能讓蘇格蘭場的人知道。”福爾摩斯大聲說著,一面就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我把他們嘲笑得夠了,這一回他們絕不會善罷甘休的。可是,他們就是知道了,譏笑我,我也不在乎,遲早我會把面子找回來的。”
我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啊,我把我失敗的情況跟你談談吧,這倒沒有什麼。那個傢伙走不多遠,就一瘸一拐地顯出腳痛的樣子。她突然停下腳步,叫住了一輛過路的馬車。我向她湊近些,想聽聽她僱車的地點;其實我根本用不著這樣急躁,因為她說話的聲音很大,就是隔一條馬路也能聽得清楚。她大聲說:‘到宏茲迪池區,鄧肯街號。’我當時認為她說的是實話。我看見她上車以後,也跟著跳上了馬車後部。這是每一個偵探必精的技術。好啦,我們就這樣向前行進。馬車一路未停,一直到了目的地。快到號門前的時候,我先跳下車來,漫步在馬路上閒蕩著。我眼見馬車停了,車伕跳了下來,把車門開啟等候著,可是並沒有人下來。我走到車伕面前,他正在黑暗的車廂中到處摸索,嘴裡不乾不淨,亂七八糟地罵著,罵的那話簡直是我從來也沒聽到過的';最好聽的';詞了。乘客早已蹤跡全無了。我想,他要想拿到車費恐怕要俟諸他日了。我們到號去詢問了一下,那裡住的卻是一位起行端正的裱糊匠,叫做凱斯維克,從來沒有聽說有叫做什麼索葉或者丹尼斯的人在那裡住過。”
我驚破地大聲說道:“難道你是說那個身體虛弱、步履蹣跚的老太平居然能夠瞞過你和車伕的眼,在車走動的時候跳下去了嗎?”
福爾摩斯厲聲說道:“什麼老太婆,真該死!咱們兩個才是老太婆呢,竟受了人家這樣的氣。他一定是個年輕的小夥子,而且還是一個精明強幹的小夥子。不僅如此,他還一定是個了不起的演員,他扮演得真是到了無可比擬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