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1 / 4)

小說:六安王國 作者:巴喬的中場

李妤道:“會不會是為了嫁禍於人?”

劉慶道:“汝是說嫁禍於毛蒼?”

“正是。也許兇手知道毛蒼將宴請先生,故提前下毒,造成先生被相府下毒所害之假象!”

“如此說來,此人已不遠矣!”劉慶點點頭,道:“吾倒是覺得有一人舉止甚為反常!”

“臣妾亦想到一人,是不是……”

劉慶擺手止住李妤之言,道:“不必道出。你我各在手心寫上一字,看可相符如何?”

“好哇!”李妤笑著點點頭,取筆寫下一字攥於手中,又將筆遞給劉慶。劉慶亦寫下一字。

二人將拳頭湊至一起,同時伸開手掌,但見李妤手中是一“內”字;劉慶手中乃一“周”字。

劉慶大笑道:“字雖不同,人卻無異。便是他了!”

“主公何以想到此人?”

劉慶道:“此人原是相府幕僚,全憑毛蒼一手提攜舉薦,方才領任內史之職。按說理應知恩圖報,處處效忠其主才是。但那日卻言語過激,舉止反常。先是對毛蒼言帶譏諷,後又猝下殺手。顯然有悖情理,不似常人所為也。”

“主公所斷有理。此人面慈心狠,絕非良善之輩也!”

“吾還有一疑。”劉慶道:“那日他對毛蒼斥道:‘想不到你如此歹毒,為了一本金庫帳冊,連傷六命,真是蛇蠍心腸!’爾想,嚴春、徐三之死牽扯帳冊之事,唯有本府中少數幾人知曉,對外從未提起,他又何由知之?”

李妤道:“正是。此乃其聰明反被聰明誤,一言洩露其為知情人之天機,不打自招矣!”

“看來確是此人了!只是先生一向對他不薄,追查帳冊之事,於他亦無干系,他又何苦要對先生下此毒手?難道僅僅就是為了嫁禍於人?吾想這其中應當另有隱情!”

李妤點頭稱是,道:“主公真乃心細之人!殺害先生純粹只是為了嫁禍於人,殊難理喻。嫁禍之計不下千百,何必非得傷一重臣之命乎?此風險不亦忒大了麼?”

“愛妃之意是?”

“除非其另有有動機!”李妤道:“而且,吾先前說過,先生不喜應酬,家中又無雜人,下毒之人,又何從得手?”

“眼下不明之處還不止如此。先生曾私下對我提起兩樁怪事:一是我等在之國途中,宿於八公山下一客棧,曾有人傳書提醒他謹防歹人;二是先生在尋找帳冊時,曾有兒童傳書遞送關於嚴春的訊息。這個幕後之人又是誰?他之意圖又是什麼?”

李妤想了想,道:“還有這種事?這就有趣了!臣妾總覺得,這個傳書之人應該與剛才我倆所言之人有關。”

“愛妃何以如此認為?”

李妤眨了眨眼,道:“說不好,只是直覺而已。”

劉慶笑了笑,道:“好了,愛妃也不必過於性急,慢慢總會找到根由的。吾想此事只可暗中查訪,眼下你知我知便了,暫不宜對外張揚。如有人問起管先生之案,可稱皆毛蒼所為,以免打草驚蛇,節外生枝,再生事端。”

“諾,臣妾明白。”

三十一

畏罪潛逃的相府管事費至於臘月初三日在廬江落網,被廬江郡的差人押送回六安。

經嚴刑拷問,費至供出了他為毛蒼充當爪牙,先是在八山下客棧僱兇欲謀害王爺一行,後又受命殺害嚴春一家和徐三的罪行。當問及他如何知道嚴春和徐三藏有金庫帳冊之情時,他道:“當時管先生滿街打聽嚴春,毛蒼聽說後,估計嚴春私留了底帳,唯恐管先生知曉,便讓小人殺人滅口。嚴春將所抄帳冊藏於徐三家的訊息,不知毛蒼何以知之,小人只是奉命行事,也不敢多問。”當問及管筇被毒致死一事時,費至賭咒發誓說確實一概不知。不過,費至提供了庫吏張瑁的藏身之地。不久,張瑁亦被捉拿歸案。

嚴春一家與徐三被害案及金庫貪墨案俱已真相大白。劉慶一邊命將案卷整理上報朝廷,一邊命人將毛蒼之罪狀抄錄張貼,公諸於眾,還讓人將嚴春一家及徐三盛殮厚葬。一時間舉城轟動,百姓奔走相告,無不揚眉吐氣,拍手稱快。

劉慶讓內史周原、朱然再到周邊郡縣採購了一批糧食,發至民間,以作過年之用。至此,六安國上空雲開霧散,人們心頭的陰霾蕩然無存,百姓重又安居樂業。

管筇的靈柩被運送回原籍安葬,宅院亦已上鎖,等待變賣。

一日,李妤帶著芊兒來到這所宅院,吩咐開了院門。李妤對這位老師極為尊敬。對於管筇的被害,她心中的傷痛不亞於劉慶。在宅院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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