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這魔蟲的剋星一樣,即便是這些魔蟲不畏生死的向下撲過來,但只要一進入到那幾步之內,便立刻全身僵硬,生命被寒氣所奪。
只瞬間的功夫,衛公子腳下已經是堆積了一層魔蟲的屍體,讓人心中生寒。
眼見一批又一批的同伴死去,其餘的魔蟲也沒了剛才那囂張的勢頭,它們似乎感覺到眼前這人絕非等閒之輩,雖仍不散去,但氣焰以是大不如前,只嗡嗡的盤旋的那寒氣的邊緣,再不敢靠近。
喀的一聲,衛公子面無表情的向前邁步,一腳踏在了那已經被凍死僵硬的殼蟲身上,發出一陣破裂的聲音,他雙眼看著石階的盡頭,冷聲說道:“看到你這些寶貝死去,你怕是心疼了吧!”
“嘿嘿……”從石階的盡頭處傳來一陣陰陰的笑聲,只見紅光一閃,飄蕩蕩的在走出一個人來。
只見這人年紀不大,五官尚佳,卻是一身的大紅衣服,此時突然出現在這如鬼府一樣的地方,甚是兀突,就彷彿那屈死的冤魂一樣。
隨著這人的出現,那些尚自盤旋在衛公子周圍的殼蟲如同受到召喚一樣,如潮水一樣湧腿,一陣的嗡嗡悉數的聲音之後,原本數不清楚的殼蟲竟是半隻都不剩,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如同憑空蒸發了一樣。
衛公子冷然看著這大紅袍子的人,曬然說道:“你家老祖已經成了這鬼蜮的冤死鬼,卻沒想到你還在這裡提著頭賣命!”
那大紅袍子的年輕人,正是蝕骨教主陰童子的得意弟子司馬慕白,之前陰童子因為中了鬼冥借刀之計而不得不向鬼冥屈膝,司馬慕白也自然而然的被鬼冥納入座下,只是此子生性冷薄,即便是陰童子為鬼冥所亡,卻絲毫沒有為師傅雪恥的心思,反倒更死心塌地的跟了鬼冥。
此時他聽衛公子如此一說,兩道眉毛向上一挑,哈哈一笑的說道:“衛大哥哪裡的話來,我師傅雖學究高深,但終究是有些冥頑不靈,哪比得上鬼冥教主勵精圖治,如我小輩,應順勢而為,為我魔門的復興竭盡全力”
衛公子冷哼了一聲,當日如林秋風、司馬慕白這樣的人,他就半點好感都沒有,如今更沒有心情聽他來講這些廢話,他把手按在劍柄之上,一步邁出,同時虎視著司馬慕白,再沒有半句話。
整個魔門,對衛公子自來就有一種畏懼,司馬慕白也不例外,此時他見衛公子向他走過來,心裡頓時一陣的緊張,表面上猶自強作笑容,說道:“衛大哥,何必如此,以衛大哥的修為,若能助鬼冥教主一臂之力,那將是我魔門之福啊,又何必刀劍相見呢……”
衛公子此時哪還有心情跟他囉嗦,手臂一動,一泓若水長劍已經騰到空中,那劍芒在空中轉動一下,直奔司馬慕白而來。
司馬慕白原來還以為衛公子在煉鬼教之內,會有所顧忌,沒想到仍是半點的忌憚都沒有,心中一苦,眼見劍芒已經奔自己而來,只得雙手一動,從那大紅的袍子裡滑出一個血紅色的小幡旗來,迎風一展,竟比原先大了好幾倍,隨著那血紅色的幡旗搖動,一股血光直向那長劍捲去,同時空氣之中,瀰漫出一股腥臭的味道來。
衛公子雙眼一寒,戟指空中的長劍,口中喃喃而語,只見那劍在衛公子的催動下華光大漲,即便是那幡旗,也完全控制不住那吞吐的劍芒。
司馬慕白此時臉色發白,雙眼緊緊的盯著空中的血紅幡旗,口中也不住的發出一串串生坳的咒語,力求能把那奪命的長劍捲住。
只是那長劍在衛公子的催動下,宛如靈蛇一般,在血光紅幡之中穿梭遊動,眼見就要衝出幡旗的束縛,司馬慕白此時額頭上已經滲出點點汗珠來,卻不敢有絲毫的放鬆。他知道那長劍一旦擺脫自己的紅幡,自己的性命也就難保了。只恨自己竟與衛公子相差如此之大,即便自己如何催動法力,但卻始終抓不住那空中的長劍。
眼見著長劍的白芒越漲越大,那紅幡的血光卻是越來越弱,司馬慕白把心一橫,忽然猛的一張嘴,只見從嘴中,閃電般飛出一漆黑的霧氣來,直向衛公子而來。
“毒神脫殼!”衛公子雙眼瞳孔一緊,單手平伸,兩指豎起,眨眼之間,竟將司馬慕白口中那團漆黑的霧氣以手指夾住。
只見在那兩個手指之間,那團霧氣在幻化成一條漆黑的蜈蚣,猶自在不斷的扭動掙扎,那兩邊密密麻麻的長腿來回的抓動,而頭頂上的觸角,則不住的抖動,每一下,就會有一股黑黑的氣體滲透出來,那股腥臭的味道更見濃烈。
司馬慕白身為蝕骨弟子,自然在體內也養有毒蟲,此時他臉色蒼白,雙眼無神的看著自己的毒蟲被衛公子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