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皎不信,“沒看清楚你叫的那麼慘幹什麼?”
她是真沒看清楚,房間裡燈光也是暗,但是光低頭看了個大概還不夠她尖叫一聲嗎,在網上或者什麼地方看著圖片是一碼事,親眼見著那是另一回事!
“就算是你的手怎麼了!”姜冉說,“你要不想幹什麼我哪裡的機會看見它!你褲子都脫——”
她話說一半就被他捂住嘴,他剛才不是嚇她的,公寓樓不比別墅區,隔音效果是真的差。
北皎這輩子嘆氣次數沒今天那麼多。
在他手掌邊緣,懷中的女人那雙眼瞪得睜圓,苦大仇深似的望著他像是在看什麼驚天詐騙犯,意思是你狡辯個屁啊太蹩腳了吧!
也沒想過這幾年來,除了滑雪上的事因為段位差的太遠北皎玩出花也玩不過她,她也不是事事真的都能壓他一頭——
更何況她對這種事壓根一知半解,雖然他也沒有經驗,但是男的聚在一起時候討論這種破事總比女的來的勤快,久而久之耳目濡染,他拿那點紙上談兵的經驗騙她肯定是夠了。
怎麼可能讓她看出破綻?
想到這,他都覺得她這副炸毛的樣子可愛,又有點得意自己果然是猜準了她的路數,自顧自地強行把這一切歸位於“心意相通”……
漆黑的瞳眸閃爍,他挪開了壓在她口鼻的大手,轉而用淡色的唇瓣去蹭她的柔軟面頰,那細碎的吻弄得她癢癢得很,她偏開頭躲。
還是生氣的。
直到他開口。
“沒打算真做。”
她愣了愣,目光閃爍,原本偏向一邊的臉轉回來望著他。
“你看你這樣,我要上來直接幹什麼你怕不是又要把我趕回崇禮三年。”
提醒的好,三年還沒到呢!
姜冉眸中寒光閃爍,恨不得現在就趕緊提前續費!
他還是一隻胳膊撐在她腦袋旁邊,垂眸看著她,看她一副惡意滿滿準備說出他必然一個字都不想聽的話……
“我說我今晚沒準備做到最後,”他先截斷她的話,“信不信?”
這會兒他頭髮在剛才一陣亂蹭下變幹了一點,只是洗完頭沒梳有些凌亂。
這讓他看上去好像更加好看了,低垂望著她的眼神淡定之中帶著一絲絲的認真,看樣子並沒有在撒謊。
然而姜冉記得,無論是邱年和還是林霜,都曾經頂著不屑一顧的臉說過,能信男人在床上說的話的都是傻子,一個標點符號都別信。
他們現在就在床上。
她拒絕當傻子。
姜冉:“我不信。”
北皎:“……”
姜冉:“你要不想幹什麼剛才你脫什麼褲子!”
她話語落下,就看見北皎衝她笑了笑。
她被他這一笑,猶如春風拂面,渾身犯起了雞皮疙瘩。
……
半個小時後。
窗外的雪大約是停了,一輪月光從烏雲後面露出了臉,混黃色的月暈透過結滿了白霜的玻璃窗灑入,窗外的路燈在月光下突然就變成了不值得一提的東西。
地面,伴隨著姜冉的毛衣外套掉落的還有她的手機,此時此刻手機螢幕亮起,是睡了一覺後醒過來的邱年迷迷糊糊地找人,問她是不是在便利店,給她帶瓶可樂。
姜冉愛喝酒也很養生,喝完酒後趁著微醺上便利店找點兒熱乎的吃暖暖胃,所以這些年她雖然生活作息一塌糊塗不吃早餐還愛喝酒,但是每年體檢胃可是一點毛病都沒有。
她是萬萬沒想到,這個養生的小妙招兩次成為了她為自己搞事情打掩護的藉口——
第一次糊弄了隊友。
第二次糊弄了姐妹。
而此時她無暇顧及太多,她甚至顫抖著手沒有力氣去撈在地板上閃爍個不停的手機去回覆一下來自醉酒朋友的喋喋不休。
被窩堆積在她的身上。
她本來就白,就是和此時此刻床臺上新落下的新雪比也比得起的,因為總記得用身體乳,日積月累,除了那股甜香像是滲透進了骨子裡,剩下的就是細膩得找不到一點兒瑕疵的面板……
如凝固的牛奶。
此時此刻,如同窗外被北風吹捲起的白雪,這份雪白輕微一抖,片刻便不成型了,如同被鍍上月光的積雪,染成另一種顏色。
是暈染開來泛著汗液水澤的粉色。
她用腳蹬他的肩。
他於被窩之下順勢抬起頭,黑暗之中猶如蟄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