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
要面子星人的狂喜之後是茫然。
【是誰的冉冉鴨:?】
【是誰的冉冉鴨:我沒傷到那個程度,你為什麼說的我好像為了贏個第四名拼命得把腿都滑斷了一樣?】
【王佳明:……給您道歉?】
【是誰的冉冉鴨:道吧,今天全世界都欠我一個道歉!】
作為又一個臭直男,王佳明當然沒有給姜冉道歉,他只是再三跟姜冉確定她沒事兒還能滑並且下午閒著也是閒著之後,在她再三要求下,重新接過了來自冰島的戰書。
這是光榮之戰。
冰雪弱勢國血戰冰雪傳統強國,輸了不虧,贏了血賺。
姜冉中午在房間隨便吃了點東西,更隨便地給傷口貼了個巨型創口貼就穿上衣服準備出門——
這次穿上速乾衣後,她只盯著扔在房門口塌子上的護具看了三秒,腦海裡浮現方才家犬那張冷漠至極的臉……
一陣心絞痛。
碎碎念似的罵了句髒話。她面無表情地一把拽過護具,穿上了。
出門的時候看了眼手機。
被她一天之內掛了兩次電話的家犬發來了資訊——
【你別以為你在崇禮我就拿你沒辦法。】
……還學會威脅人了!
呸!
你可不就是拿我沒辦法!
姜冉響亮地從鼻子裡“哼”了聲,把手機塞回了滑雪服口袋。
……
從冰墩墩的全球受歡迎程度來說,某些外國人可能會不喜歡中國,但是他們不會不喜歡大熊貓。
下午抱著板到了比賽場地,姜冉一看那烏泱泱的一大群人——除了艾諾薇拉還有她那三個失去了冰墩墩的大冤種隊友算是熟臉,剩下一還有大群長得跟奧林匹克山脈走下來的男神似的年輕面孔,齊刷刷地往自己這邊看過來。
他們眼神熱烈,她就覺得自己成了大熊貓。
——不是吧,也不至於?
她知道自己滑的挺好的,但是也不至於像是前天總決賽奧運冠軍滑40s,然後她今日冒出來滑出了30s這麼離譜的成績……
又不是玄幻爽文。
不過是滑過了艾諾薇拉,甚至嚴格地來說還輸了一局,犯得著整個冰島國家隊傾巢出動圍觀她?
她儼然還沒從上午從雪道上滾出去的陰影中走出來,抱著板,藉著板的遮擋臉一偏問王佳明,壓低聲音:“請問,這是幹什麼?”
王佳明偏了偏頭,用同樣的氣音回答:“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覺得我們不用這樣說話,他們聽不懂中文。”
“……”姜冉恢復了正常的聲音,“他們不會打算讓男隊的隊員來跟我一洗雪恥吧?”
“你之前滑的4101s在男子組資格賽能排小組第十,他們男子排名最好的也就是第十四。”王佳明說,“別慫,幹他們,幹完這仗我帶你去單挑俄羅斯。”
“……”
俄羅斯有個平行大回轉的男隊冠軍,女隊亞軍。
王佳明瘋了。
“輸了也不丟人,冰島,男隊。”王佳明抬起手拍拍姜冉的背,她肺都快被他拍出來,“放手去,就是別那麼拼命了。”
“我能出現在這已經是拼了。”
“拼也行,我說你腿上午在藍道冰殼摔傷了,出於某種不為人知的紳士風度,他們主動認領了藍道,把雪況好一點兒的紅道留給你了。”
姜冉來之前他就打點好一切了。
無比積極。
這讓姜冉有一種面前的三歲小孩正在興奮擺弄新獲得的奧特曼變形金剛的錯覺。
她品出一點不對勁來:“聶辛知道這事兒嗎?”
“他忙著呢,中午吃完午飯就出去了不知道幹什麼去了,你也不用什麼都報告他……”王佳明說,“你已經算大半個國家隊的人了,歸我管,你不用那麼戀舊。”
他就隨口一提聶辛不在,姜冉鬆了口氣——
是真的怕他揣著手,這邊看她打比賽,那邊就給北皎發資訊:她膝蓋還在嘩嘩流血,走路都瘸,下午又來雪道蹦了。
那家犬可能是要犯狂犬病的。
坐著直升飛機空降奧運村弄死她都有可能。
姜冉想著那畫面腿都想抖,十分後悔提起聶辛這號人產生了不必要的不愉快聯想,簡直影響比賽氣勢。
下午艾諾薇拉為最佳成績的冰島女隊都沒上了,她們連板都沒帶,嘰嘰喳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