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我這般形容,還能奈你如何?何必特特領了兩位媽媽來聽牆角,且叫兩位媽媽一旁歇著去吧。”
安如夢抿緊了嘴,忽地瞧見一間空屋子裡隔著窗紗有看著她,舉了舉手,料到是俞瀚海,於是就點頭叫兩個婆子在門外看著,自己一人留下。
那兩個婆子正是青杏的娘跟姨,見安如夢示意,於是就去了外頭看著門。
安如夢瞧著莊敬航臉上淤青尚存痕跡,又消瘦萎靡的很,偏那張臉上又是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樣,心想他難不成以為自己一個閨閣女子打不過他一個瘸著腿的瘸子?說道:“你三番兩次叫丫頭跟我說那話是何用意?”
莊敬航也打量著安如夢,只覺她還如先前一般肌膚晶瑩,眼神清澈,不由地想起九葩堂裡抱著安如夢的情形,懷念地嘆息一聲,然後笑道:“不過是有心替表妹湊成好姻緣罷了。”
安如夢眉頭微顰,就見莊政航抱著手臂恬不知恥地道:“姑丈留下罵名過世,安家又無可靠之人,依我說,表妹還需早早為自己打算才好。”
安如夢冷笑道:“卻不知我該如何為自己打算?”
莊敬航道:“寧**頭不做鳳尾,不過是無能之輩自欺欺人的話。以表妹這傾城之貌,合該嫁給王子皇孫才叫般配。據我看來,那忠勇世子……”
安如夢開口道:“忠勇世子已經是三表哥的人了,表妹不敢染指。”說完,不由地向俞瀚海那邊看了一眼,想起那天隔著牆聽到的聲音,臉上一紅。
莊敬航被安如夢搶白,暗道果然是安如夢設計了他,臉上青筋跳著,面目猙獰地道:“枉表妹以淑女自居,竟然做出這等卑鄙無恥之事,可見表妹也表裡不一的很,想來上回子九葩堂裡,若是那礙事的二哥不來,你我也能……”
安如夢見莊敬航要口出惡言,就上前一步,一巴掌打在莊敬航臉上,莊敬航順勢要抓住安如夢的手,手中忽地抓到一銳利東西,忙放開手,看到手掌被割出深深的一條道子,白森森的骨頭隱約可見,不由地警惕地看著安如夢,也從袖子裡拿出一把匕首,冷笑道:“虧我還以為表妹是弱女子,原來表妹也是早有準備。只是不知等會子,表妹可會求我救你。”
俞瀚海走出來道:“不用看等會子如何,但看現在你衝誰喊救命。”
莊敬航因手上疼的厲害,不禁向後一縮,動了殘腿,就咬牙吃痛地叫了起來,再抬頭,就見一面生的男子一身黑衣短打,陰沉著臉向他走來,瞧見安如夢並不避諱那男子,一下子醒悟到那人就是安如夢的姦夫了,心想這人是何時躲進來的?想著就忍不住掙扎著起身,張口要喊人進來。
俞瀚海見他張嘴,就迅雷不及掩耳地用手砍在他脖頸上,聽莊敬航一聲不吭地昏厥故去,就對安如夢道:“你乾哥哥尋了幾個人去拖延世子,那世子一心要報仇,只怕也拖延不了多少時候。可要直接宰了他?”
安如夢搖頭道:“說好了不殺生的。”說著,又拿了刀子比了比莊敬航的嘴,“先割了他胡說八道的舌頭。”
俞瀚海點了頭,掰開莊敬航的嘴,將他的舌頭拉出來。
安如夢拿了刀子比劃比劃,卻不下手。
俞瀚海只當她不敢下手,開口道:“你走遠一些,我動手就是,也免得血水濺到你身上。”
安如夢道:“我裹著披風過來,也不怕弄髒了衣裳。只是聽說咬舌頭會死,若是割了舌頭,他死了怎麼辦?若是他死了,那我豈不是白費力氣了,不如就此時一刀割在他脖子上。”
俞瀚海不由地笑道:“我手指放在哪,你就往哪裡割。”
安如夢點了頭,就對著俞瀚海手指比的地方一刀割下去。
只一刀下去,血水從莊敬航嘴裡湧出,安如夢忙嫌棄地避到一旁,瞧著那血水,心裡雖有些害怕,但因恨莊敬航的很,也就不十分顯出來。
巨疼之中,莊敬航忽地醒過來,咳嗽兩聲,又因血水流到喉嚨,斷掉的半截舌頭卡在嗓子眼,呼吸不得,就臉色蒼白起來。
俞瀚海叫安如夢避開一些,然後將莊敬航身子歪到一旁,用力在他背後一拍,就見莊敬航吐出一口血水,隨即半塊舌頭掉了下來。
安如夢嫌惡地皺了皺鼻子,然後見莊敬航只顧咳嗽,就不急不緩地從俞瀚海手中接了匕首,向莊敬航完好的那條腿上砍去。
莊敬航困獸猶鬥地奮力向安如夢踢去,腳先被俞瀚海壓住,後又被安如夢狠狠地割在後跟腳筋上。
俞瀚海見安如夢毫不留情地下手,且那刀法極準,竟是沒有多餘的血濺出來,一時也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