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我早給俞哥哥寫信告訴他了,今晚上俞哥哥就在那院子裡埋伏著。外頭簡大哥也說幫忙的。”
簡妍蹙眉道:“到底他們人多勢眾。”又想這事簡鋒摻和進來,是想著一下子就能跟俞瀚海稱兄道弟?
安如夢道:“不礙的,我叫莊敬航將旁人清出去了,畢竟是見不得人的事,莊敬航也不敢叫人瞧見。”
簡妍點了頭,到底不放心,從一旁拿出把刀子來,口中道:“老三那王八腿腳殘了,你輕易就能降服了他。倒時候他若是多嘴,你就……”說著,就見自己遞過去的刀子安如夢沒接,安如夢反倒從袖子裡另拿了刀子出來。
簡妍見安如夢早有準備,不由地笑了。
安如夢道:“嫂子放心,我不殺生。”
簡妍笑道:“那畜生殺了也無妨。”又叫兩個粗壯婆子明日陪著安如夢過去。
第二日,簡妍看著安如夢裹著披風過去,聽說忠勇世子尚未過來、莊敬航又將那邊院子裡的人都攆了出來,在棠梨閣裡抱著九斤轉了兩圈,待放下九斤,就覺臂膀痠痛,心裡依舊不安。
莊政航難得一日不出去,瞧著簡妍那牽腸掛肚模樣,就猜著定是她跟安如夢又算計了什麼事,於是笑道:“她才出去一會子你就擔心,我整日不見人,也不見你怎樣。”
簡妍一邊逗著九斤,一邊道:“你怎知我不怎麼樣?我就算以淚洗面也要揹著你,不然叫你心煩氣躁的,到了外頭如何給人瞧病。你看我的臉,我這是強顏歡笑呢。”
莊政航聽她這般說,就道:“也罷,既然如此我就日日留在家裡好了。”
簡妍哧了一聲,隨即躺在九斤身邊,說道:“就當我沒說這話就是了。”
莊政航見她掛心安如夢的很,想著拿了旁的事引她,嘴張了張,正要說外頭燕曾如何勾引霓雲郡主,忽地想到門外連著兩日有人送了芙蓉花過來,暗道那芙蓉花定是燕曾那王八送的,因此就不提燕曾,又聽九斤啊啊地叫著,就絞盡腦汁地想了兩個能夠說給九斤聽的笑話,眉飛色舞地說了一回,那九斤雖聽不懂他的意思,但瞧著他眉眼跳動,也覺滑稽有趣,就哈哈地咧著嘴笑了起來。
過一會子,外頭藺大娘說柳家來了個媳婦。
簡妍就叫人將媳婦領到明間,自己跟她說話。
那媳婦請安問好後,就笑道:“還請莊大夫去給我家姑娘瞧瞧病吧,既然前頭是莊大夫給瞧的,這乍然換了人,若是前後的方子相沖,那可怎麼好?”
簡妍心想這麼久了,柳家才尋過來,那柳昭昭又非十分得寵,能夠叫柳家豁出顏面來求人的,猜著定是柳家出了什麼事,要麼是急著叫柳昭昭定下人家,要麼是有求與莊家,於是笑道:“隔了這麼久了,想必也有不少大夫去給你家姑娘瞧病了,按著這位嫂子的說法,那開方子的忌諱就更多了。我夫君道行尚淺,更不敢冒然去給你家姑娘瞧病了。”
那柳家媳婦忙道:“我家姑娘性子執拗的很,只認準了莊大夫……”
簡妍道:“這位嫂子慎言,免得敗壞了柳家的名聲。便是不怕敗壞了柳家的名聲,也別壞了我家夫君的聲譽。”
那柳家媳婦漲紅了臉,又含糊其辭地道:“那日在街上旁人都瞧見莊大夫給我家姑娘看病了,想來我家姑娘是忌諱這個,是以只想叫莊大夫一人給瞧病。”
簡妍笑道:“這諱疾忌醫可要不得。再者說,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還請柳家夫人、姑娘不要記掛著這些許小恩。若柳姑娘當真放不下,想著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就送了厚禮來就是,何必動了那以身相許的要不得的心思。”說著,心裡惦記著安如夢的事,也不耐煩跟柳家多說,就叫人送了柳家媳婦出去,隨即又叫人去打聽柳家怎麼了。
莊政航抱著九斤出來,乾笑兩聲道:“叫你受累了。”說完,一覺自己那日粗心大意,二覺柳昭昭膩煩。
簡妍笑答:“你知道就好,若是等著柳家上頭人來撕破臉皮,我若出口傷人,你可別怪我鐵石心腸。”
莊政航忙道:“隨你說旁人什麼,我總是站在你這邊的。”
簡妍這邊掛心著安如夢,又不敢叫人去探看,免得驚動了旁人,倒叫安如夢跟莊敬航的事越發說不清楚。
卻說,安如夢進了原先她跟莊淑嫻住的院子,瞧見院子裡花圃樹木已經改動,一時就有了物是人非之感,心想若當初不來莊家才好。
院子裡,只莊敬航一人躺在樹下,再無他人。
莊敬航望了眼跟著安如夢進來的兩個婆子,笑道:“表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