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安如夢若果真是京中第一美女,那莊敬航就該如莊政航一般一心要獨佔美色,哪裡會想引見給他?可見莊敬航是不好女色的。況且先前莊敬航那廝在莊家自己喧嚷出瞧見安如夢的身子後,這事就不了了之,可見他瞧見安如夢的事並不實屬,且大有可能是安如夢不理睬莊敬航。
如此一想,忠勇世子恍然大悟,心想他叫人上門提親,安如夢都不肯,她哪裡還會樂意暗中與莊敬航那猥瑣小人私通,暗道定是自己著了莊敬航的道,中了莊敬航的奸計!
因想通此事,忠勇世子趴在普渡寺就叫隨從去喊了莊敬航來。
那隨從也看出忠勇世子與莊敬航並非兩情相悅,實際上是他家世子被人強了,忙勸道:“世子不可,小的瞧著這事不宜宣揚。世子若心裡氣不過,只後頭慢慢以牙還牙就是。”
忠勇世子並不知這隨從先還替莊敬航把門,聽了他的話,就點了點頭,因後頭火辣辣的疼,且聽人說還流了不少血,於是忙叫人送了他回府。
忠勇世子回了忠勇府,本要隱瞞這事,奈何傷勢太重,少不得要再請了大夫,一來二去,就被郡王妃、世子妃知道這事。
這兩位夫人一尋根究底,忠勇世子心中更添了一分羞惱憤恨。
後來忠勇郡王聽說忠勇世子與莊敬航在普渡寺鬼混被人發現,暗恨忠勇世子玩弄戲子孌童就罷了,竟自甘墮落地去取悅他人,自覺郡王府的顏面全被忠勇世子丟盡,不顧忠勇世子身上尚有創傷,咬牙切齒地將人重重打在忠勇世子背脊臀肉上,又罰了忠勇世子的一眾爪牙,嚴令忠勇世子近日無故不得出府。
忠勇世子傷上加傷,險些一命嗚呼,但好在府上不缺好醫好藥,好歹也將命保住了。只是自打普渡寺一行後,就只能吃些湯湯水水,旁的便連果子也不敢嘗一顆,以免出恭的時候痛苦不堪,又淋漓出血水來。
早前忠勇世子保命尚且來不及,哪裡顧得著去報復莊敬航、逼娶安如夢,待小命保住後,又被忠勇世子拘在府中,也不得出去,只滿心盤算著如何整治了莊敬航。
那原先被罰過的隨從又對忠勇世子獻計道:“莊家三少爺來遞了十幾封請罪的信函,依小的說,世子不若假意跟他和好,只說你也知那日是著了他人的道,不幹莊三少爺的事,再逼著他請安家姑娘現身。如此,世子正好趁他不備,以牙還牙地給自己討回公道。”
忠勇世子暗自點頭,心想自己著實不能將那日被強的事宣揚出去,但若是莊敬航不出莊家,他如何能出了心中的一口惡氣?於是乎,就由著那隨從給莊敬航回了信,只說兩人皆是被陷害的,並不埋怨他。
忠勇世子這般算計著叫人送了信給莊敬航,那邊廂,莊敬航收了忠勇世子的信,懸在心中足足有小半月的石頭終於落了地。
原來莊敬航不獨腿上受傷,身上某尷尬之處也因太用力兼忠勇世子後面乾燥而撕裂受傷,又不好教大夫瞧,只得苦苦忍著,不敢多喝湯水,每日不到口乾舌燥之時,不敢喝水。
春暉瞧著莊敬航褲子上總有血跡,心中納罕,問了莊敬航,他又不肯說。
莊敬航躺在床上歇息了幾日,雖無人約束,但也不好再出門,一邊惶恐地怕忠勇世子報復,一邊對安如夢恨之入骨,卻見芝蓋、瑞草幾個都被簡妍以早先侯府抄家時偷竊學士府中財物的罪名給送官了,此時也無人可用,便是有滿腔的怒火也發洩不出去。等著得知忠勇世子也醒悟到是有人設計了他們,心裡的惶恐少了許多,憤恨又多了一些。一咬牙,就又叫春暉去跟安如夢說,就說若是安如夢後日不如約相見,就故技重施,滿世界喧嚷他跟安如夢私通,看安如夢日後如何嫁人。
莊敬航原是黔驢技窮使出這法子,不想春暉去說了話,回頭安如夢就答應了。
莊敬航聽春暉轉述了安如夢的話後,暗道安如夢此番定是又有算計,心想還該在自己的地盤上行事才能萬無一失,於是早早地叫人將他搬到那修整過的新院子裡,自己親自看著,不許人焚香,茶水飯菜也只叫人當著他的面用院子裡的井水燒,料到安夢沒有法子再下藥,就約了安如夢在那院子裡相見,又殷勤地叫人送信給忠勇世子,一心盼著折騰了安如夢,忠勇世子能徹底放下心中芥蒂。
簡妍這邊聽說明日安如夢就應約去見莊敬航,就對安如夢道:“莊敬航、忠勇世子兩人必定都沒安好心,前幾日忠勇世子那王八還涎著臉叫人來我們這求老夫人做主叫你進了忠勇府,這次你過去了豈不危險?”
安如夢笑道:“嫂子忘了那原是我的院子?裡頭是什麼樣的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