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就搜了三姑娘屋子瞧瞧。”
胡姨娘罵道:“呸!你當是你這奴才的屋子,想搜就搜。”
簡妍瞧著胡姨娘護犢子模樣,眼睛朝向莊采芹的屋子邊眯了眯,果然那邊莊采芹聽說她來了,才急惶惶地趕出來。
莊采芹辯解道:“嫂子,我雖不懂事,但祖母、二嬸都說那不是好的,我哪裡敢藏了那東西。”
簡妍笑道:“我自是知道你懂事的很。”又問紅嬌:“你在哪裡瞧見的?你再將那風箏的模樣說一遍,燕子風箏多的是,我雖不曾見過莊家如何,但想著也跟我們家彷彿,到了春天,多的是人孝敬那樣的風箏上來。”
紅嬌道:“我哪裡不知道這個,但是那樣的顏色,又單畫了桃花,又寫了幾個字,我怎還會認錯?”
胡姨娘斥道:“你跟誰我啊我的。”
紅嬌咬咬牙,又福了福身,對簡妍道:“奴婢一雙眼睛瞧的明明白白。”
莊采芹不看胡姨娘,也知定是胡姨娘與紅嬌鬥嘴,將自己牽扯進來,和氣大度地笑道:“紅嬌說有,我若不叫嫂子進去瞧瞧,反倒像是我心虛一般。清者自清,嫂子就請去瞧瞧吧。”
簡妍看她一眼,心想這麼久了,就是有,怕也早叫人燒了,於是又問紅嬌:“可瞧見藏在哪裡了?你又是何時瞧見的?你瞧見的時候,可有旁人一同看見?”
紅嬌道:“奴婢是前兩日跟秋杜借一縷鵝黃絲線,秋杜去找,我在外頭等著,見她不出來,就跟進去看,誰知道窗戶開著,一陣風吹過來,床頂上飄下半個影子,險些將我嚇死。原來是三姑娘將風箏藏在床頂上呢。秋杜還當我沒看見,趕緊拉了我出去。”
簡妍心想若是燕曾在風箏上多寫一句淫詩,只怕藏風箏的人更多,因瞧見莊采芹神色有一絲慌亂,心裡已經有了底,心想哪個少女不懷春,笑道:“就叫了秋杜來問。”說著,隨著眾人向莊采芹的屋子裡去。
莊采芹雖叫人收拾妥當,但聽紅嬌說得明明白白,難免還有一絲慌亂,暗道不該一時糊塗,將那風箏與侯府少爺口中偶然冒出的滿腹才華的燕公子聯絡在一處,就糊塗地留下那風箏。慌亂之後,鎮定地跟著簡妍進去。
秋杜見問話,就回說:“紅嬌姑娘胡說,原是一隻往年侯府太夫人賞賜的風箏,不信奴婢如今現拿來給少夫人瞧瞧。”說著,轉身進屋,回頭拿了一隻大大的燕子風箏出來。
紅嬌道:“少夫人,她們冤我,並不是這一隻。”
簡妍道:“捉賊拿贓,你說不是,就進去自己瞧瞧,看能不能拿出那隻風箏出來,若不能,誰也不會信你。”
紅嬌斜著眼睛望著胡姨娘,道:“她們母女兩個一個攔著人,一個趕緊藏了東西,這會子哪裡會有?”
胡姨娘待要說,那邊春橋先斥道:“放肆!哪個是母女兩個?大夫人才去,紅嬌姑娘就出言無狀。”
紅嬌瞧了簡妍,心知自己搜不出東西來,簡妍也不會替她說話。
簡妍道:“還是那句話,抓賊拿贓,紅嬌你不當場拿了那風箏說話,如今才說,是何居心?且姑娘的名聲豈是兒戲?能是你能隨口說的?”
紅嬌訥訥了半日,才低頭給莊采芹賠了不是。
莊采芹心裡雖惱,卻也知不能與紅嬌這等人一般見識,於是大度道:“嫂子,我並不會惱她。”
簡妍點頭,暗想這就算是小事化了了,瞄了眼莊采芹放在明間裡頭的籮筐,見裡頭有兩三片剪裁好的勒子,兩片瞧著顏色嫩一些,應當是給自己與姚氏的,也只做看不見,正要走,忽地那邊秋棠出來道:“少夫人,三姑娘這屋子裡當真有賊,還請少夫人幫忙拿一拿。”
莊采芹忙道:“嫂子,莫聽她胡說。”
秋杜、春橋兩個也忙拉著秋棠,道:“秋棠,你快快省些事吧,別疑神疑鬼的耽誤了少夫人的正事。”
秋棠冷笑道:“咱們屋裡裡每常丟了東西,旁人家都沒有這樣,還不許我說?先前春柳莫名其妙被人冤枉在外頭脫衣裳叫攆了出去,咱們屋子裡的人已經臉上沒有光。才剛二夫人叫人來說姑娘們往年的項圈拿出來,一起送去炸一炸。我就將姑娘上年新得的拿出來,又想往年的雖不戴,也該拿出來一併翻新,也免得將東西藏壞了。誰知道,一找果然就沒了。”
春橋笑道:“秋棠,你這話就沒意思,姑娘往年的東西都是我收著的,你哪裡知道在哪裡?”
秋棠待要說話,那邊胡姨娘也叫道:“正是,少夫人該查一查,免得人又冤枉到我頭上。”
莊采芹見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