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政航略有些慚愧地笑笑,暗想以後再問簡老爺要地要鋪子,怕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了。
80因此失彼
第二日,簡妍叫人去簡家問捐銀子的事,簡夫人來信說如今尚未定下,叫她放心,總歸不會當真將家底搬空。
簡妍聞言,心想她放心了,簡鋒回來不知道要如何鬧呢,又想難怪簡老爺要支走簡鋒,若是簡鋒在,依著簡鋒愛錢如命的性子,如何肯依了簡老爺。
稍後,姚氏過來抱怨說昨日白日裡想尋簡妍說話,偏她們園子又都關了門,連穿堂門也叫不開。
簡妍笑道:“昨日院子裡來客,唯恐那客人唐突了嫂子。”因說著,又去打量姚氏身邊的一個面生的丫鬟,瞧了兩眼,認出是莊二夫人身邊的人。
姚氏見她看,就笑道:“母親將雲想給我了,等著伯母孝期過了,就叫他跟你大哥圓房。”
那雲想忙羞紅了臉過來跟簡妍見禮。
簡妍見姚氏神情大度,似是心無芥蒂模樣,也不替她多操心,只看了看雲想,笑道:“二嬸眼光很好,雲想模樣品性算得上是二嬸身邊最出眾的。”
姚氏笑道:“可不是嗎?我原就想跟母親要的。”
雲想被兩人疊聲稱讚,臉上浮出紅暈。
姚氏道:“雲想,你去跟了露滿去尋碧枝、翠縷說話,她們兩個正在做棉衣,你們去瞧瞧能不能幫上手。”
雲想聽了這話,又欠了欠身,就隨著露滿去了。
簡妍調笑道:“大嫂好大度,佩服佩服。”
姚氏笑道:“你笑話我做什麼,你當有我的就沒你的?”
簡妍眼珠子一轉,笑道:“不知誰要給我?可是大嫂?”
姚氏啐道:“我哪有好人給你。”又悄聲道:“母親還當給我一個丫頭我就怕了她,她自是不知她兒子跟個和尚似的,圓圓那樣的都不動,這個他能動了?”因說到莊敏航跟個和尚似的,人又有些悵然,心想莊敏航是個和尚,自己過得也跟個尼姑彷彿,瞄了一眼簡妍的脖子,道:“你脖子上好歹再塗點粉。”然後就不說話了。
簡妍一怔,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心想定是粉掉了,於是就進了屋子,又塗了一點粉,然後出來道:“原本就是老祖宗定下的事,二嬸怎就氣成那樣?”
姚氏嘆道:“重陽節那天我就瞧著母親臉色不好了,只怕這還是問路石,後頭有的是高招呢。”
簡妍道:“見招拆招吧,身正不怕影子斜。”因又想不知莊二夫人可會遷怒到她頭上,畢竟前兩回莊二夫人又是江南一針又是別的,都叫她想了法子回絕了,且她又與姚氏親近,很有些同氣連聲的模樣。
姚氏張嘴欲要說話,那邊霜盈匆匆忙忙過來,道:“少夫人,前頭夫人叫你過去呢。”
姚氏道:“我才從那邊回來,又有事?”
霜盈道:“六姑娘的小丫頭從五姑娘房裡摸出一隻風箏,五姑娘說不是自己的,六姑娘又只管罵那小丫頭多事,朱姨娘因是五姑娘的事,不好過來說話,夫人叫喊了少夫人過去問話。”
“什麼風箏這樣厲害?”簡妍問完,心想難不成是燕曾放進來的風箏?莫不是哪位姑娘多情,只當是給她的,就一時糊塗留下了;又或者心裡藏了鬼主意,要陷害他人,有心替旁人“留下”。
姚氏也想到是燕曾那風箏,問過了,就聽說果然是。
姚氏急道:“五姑娘素來省事,不是那樣的人,再者說她就是藏了風箏,如何會叫一個小丫頭輕易地看到?況且我三令五申過叫人不要藏的。”
簡妍心想這風箏是在姚氏園子裡時被人藏起來的,甭管是誰的,姚氏都推脫不了干係,道:“大嫂快些去前頭瞧瞧吧。”
說完,卻見玉葉領著鎖繡過來了,鎖繡道:“二夫人那邊小丫頭不省事,哭哭啼啼地嚷嚷什麼風箏,紅嬌在她們院子裡聽見了,就說她前兩日在三姑娘的房裡也瞧見過,如今與胡姨娘吵起來了。”
簡妍不覺失笑道:“小小的風箏,竟然能吵成那樣。”又忙問莊老夫人如何。
鎖繡道:“老夫人正聽一女先生說書,平繡姨娘家裡母親去了,老夫人放她回家兩日。老夫人只說請少夫人去瞧瞧,叫胡姨娘、紅嬌有個怕頭就好。”
簡妍對姚氏道:“正好咱們一起過去吧。”
姚氏點頭,便與簡妍隨著鎖繡、露滿等人一起向前去了。
果然簡妍去了,胡姨娘與紅嬌就不敢再吵,只各站一邊跟簡妍說理。
紅嬌道:“口說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