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用力咬下,聞到腥甜的血腥味,就將白帕子覆蓋在她手腕上,然後將帕子丟到簡妍臉上。
“潑婦,哪裡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莊政航不屑道。
簡妍捂著手腕,冷笑道:“半斤對八兩,你算是大家公子麼?”隨即起床,叫丫頭進來收拾。
2丫鬟侍妾
門外響起了開門聲,簡妍從床上坐起,望了眼龍鳳蠟燭,見莊政航的已經燃燒盡了,自己的還剩一截,忍不住快意地笑了。
莊政航看她一眼,走過去,忽地一聲吹熄了鳳燭,“你也不見得比我多活了多久。”
“好死不如賴活著,能多活一天是一天。”簡妍道,自己去開了箱子取衣服。
莊政航坐在床邊,看著六個丫頭陸陸續續地端著盆子托盤等物進來,一一看了眼,辨認她們的名字。
因隔了許多年,有兩個丫頭雖看著眼熟,但記不得名字了。
玉樹偷偷地看了眼莊政航額頭的淤青,撿了帕子,放在托盤裡,就去呈給莊大夫人看。
金枝、玉葉見簡妍自己去找衣裳,忙慌著去開了箱子。
“姑娘、少夫人,您放著,奴婢來找就好了。”金枝忙道,伸手將簡妍手中的衣裳接過,“少夫人要穿這件?”
簡妍看著聲音若黃鶯,人若梨花的金枝,扭頭去看莊政航。
莊政航見簡妍滿眼戲謔,哼了一聲,心知簡妍是嘲諷他:看吧,今日你的妾,遲早會成為你狐朋狗友的人。
“我自己穿,你們去伺候少爺吧。”簡妍道。
金枝、玉葉一愣,見那邊金釵、玉環正滿臉羞紅地給莊政航穿衣,於是便訕訕地看著簡妍。
簡妍立在箱子邊,將手□箱子裡,錦繡綢緞蹭到手腕上,涼涼的,滑滑的,多少年不曾見過這樣多的衣裳,她此時心裡的喜悅不亞於見到首飾匣子。想到首飾匣子,忙回頭往床上看。
“少夫人?”金枝喚了一聲。
簡妍回頭笑道:“人家都說四季的衣裳插不下手,我來瞧瞧我的手可能插的下不。”
莊政航蹙起眉頭,心道簡妍最好見到莊大夫人等人的時候不要給他丟臉。
金枝笑道:“少夫人是打哪聽來的話?少夫人衣裳足足有幾箱子,何止是插不下手。”
簡妍挑了件桃紅的衣裳,自己慢慢穿上。
金枝、玉葉幾次要幫手,被她揮手支開。
“去伺候少爺吧。”簡妍道。
金枝、玉葉再次聽她說這話,便去看莊政航,然後各自找了差事,或給莊政航拂袖子,或給他梳頭髮。
莊政航多年不得嬌娃伺候,此時一下子來了四個,心裡也樂意。但這四人均是簡妍新帶過來的,與莊政航並不相熟,又兼不曾伺候過男子,因此不時地會扯到他的頭髮,又或者彼此相爭,反覆撫弄他的衣裳。
因存心要與簡妍置氣,故此莊政航雖不耐煩叫四人圍著,但忍住了,問:“你們叫何名字?”
“金枝。”金枝道,聲音清脆,一雙眼睛乍看淡然,再看含情地望著莊政航。
莊政航嗯了一聲,心裡卻多少有些厭惡,心道這雙眼睛日後不定也是這般看著別人。
“玉葉。”
“金釵。”
“玉環。”
莊政航嘲諷道:“簡家不是詩禮傳家麼?怎動不動就是金啊,玉啊的。”
簡妍撲哧一聲笑了,“莊家也是詩書簪纓之家,不也有玉樹、金風?”
莊政航一噎,見一旁領著小丫頭端水進來的金風略帶悵然地看他一眼,心道只怕方才自己忘的就是玉樹、金風這兩人的名字。
因被眾女服侍洗臉,莊政航鼻息間滿是女子香氣,一時情動,在玉葉給他擦臉時,伸手去捏玉葉的手。
玉葉臉上浮起紅暈,偷偷望了眼莊政航,又收回視線。
莊政航得意地看向簡妍,卻見她正細緻地對鏡梳妝,不曾向他這邊看來一眼。
鏡子裡映著一個粉面桃腮的女子,年方二八,正是韶華正茂之年。一頭烏髮滿滿地堆在頭上。
簡妍對鏡理妝,最後插了一隻明珠累絲鳳釵,一隻蝶戀花珍珠簪子,又細細地耳上懸上明珠。
此時,簡妍的奶孃阮氏才過來,臉色有些不對,但看著莊政航也在一旁看著,就未說話。
過一會子,又有一個婢女過來給簡妍叩頭。
簡妍看到那婢女,就想起阮氏要說什麼了。
“奴婢見過少夫人,今日來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