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少夫人責罰。”莊政航原本的婢女蝶衣跪下道。
莊政航望了眼簡妍,示意她讓蝶衣起來。
簡妍卻揹著身子接著理妝,彷彿沒有聽到一般。
“你起來吧,少夫人不會怪你。”莊政航道。
蝶衣小心地看了眼簡妍,不肯起身,輕聲道:“少夫人不說話,奴婢不敢起。”
“簡氏。”莊政航道,用眼睛示意簡妍蝶衣是有孕之身。
簡妍背對著他不動,忽地回頭道:“你便是蝶衣?”
蝶衣一愣,隨即含含糊糊地應:“是。”
“啊,那你快起來,金枝、玉葉,快扶蝶衣起來。”簡妍道,上下打量了蝶衣一般,嬉笑道:“是個齊全人,將我的人都比下去了,難怪昨兒個晚上,他誰都不提,只口口聲聲囑咐我莫要為難你,贊你知情識趣,誇你聰慧賢淑。我還想是個什麼人呢,不想,竟是個我見著都喜歡的要命的。”
蝶衣莫名其妙地簡妍誇了一通,心裡越發惴惴的,偷偷看了眼莊政航,心道不枉她對他一往情深,又想他不該如此張揚,新婚之夜跟少夫人說這些,倒像是給少夫人下馬威一般。
“少夫人過獎了,奴婢實在是過意不去。”蝶衣臉上微紅,一張圓圓的臉上,泛起紅暈,她麵皮本就薄,如此一紅,更顯膚如凝脂一般。
莊政航不知簡妍為何說這種話,方要開口,卻見兩個先頭開過臉的妾室走了過來。
“婢妾給少夫人請安。”那兩人道,偷偷地拿眼看蝶衣。
簡妍見她們已是婦人裝扮,心中冷笑,心想莊政航的後媽真是做足了慈母的款,她未進門時,就擺酒抬了房裡人給莊政航。萬幸她想開了,不然如今可不得再氣一次。
“都起來吧,你是翠縷,你是碧枝?”簡妍笑問。
阮氏見簡妍心無城府地對著莊政航的妾室喜笑顏開,咳嗽一聲,有心提醒她防人之心不可無。
翠縷、碧枝兩人一怔,忙說是,心中疑惑簡妍怎會連她們兩人也認得。
“蝶衣,可是她們兩個作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