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數。還有他那媳婦也不像話。”
莊敬航心裡回憶了下昨日簡妍與他們見面時的樣子,心道那隻知道笑的女人,能惹了莊大老爺也不出奇。
“回老爺,小的去各個門問了一遍,都說二少爺並未出府。”王忠道。
莊大老爺握拳捶向桌面,冷聲道:“怕是那小子知道我尋他,有意躲了出去。你去叫人在園子裡找,就是掘地三尺,我也要將那小子挖出來。”
“是。”王忠道。
莊敬航見莊大老爺越發憤怒,心裡幸災樂禍起來,一邊給莊大老爺捶著肩膀,一邊火上澆油道:“二哥早就盼著住進園子裡,那園子裡亭臺樓閣,哪一處躲不了人。”
“本不該叫他進去,只是府上實在沒有地方安置他們兩口子。”莊大老爺無奈道,心裡越發堅定莊政航是藏了起來。
莊敬航小心地看著莊大老爺的臉色,謹慎地道:“不若孩兒搬進去,將孩兒的屋子並原先二哥的屋子,一併給了他們?”
莊大老爺一怔,嘆息道:“我知道你是為了你二哥好,只是園子裡四季美景不斷,又有丫頭媳婦成日裡遊蕩,你雖自律,但也防不住有人不安好心。你且在外住著吧。”隨即又催促道:“今日晚了,你還要用功讀書,眼看著考試之期將近,你早些歇著去吧。”
莊敬航因莊大老爺回絕了他的話,心裡略有幾分失望,於是有些怏怏不樂地告辭,從莊大老爺書房裡出來。
出了書房,小廝芝蓋上前偎在莊敬航身邊,小聲道:“二少爺確實沒出府,如今也不知他哪去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你替他著什麼急?”莊敬航嘴角噙著一抹冷笑,手上的扇子轉了轉,“表妹今日忙了些什麼?送去詩,她沒回,也沒說什麼嗎?”
“沒有,表姑娘什麼都沒說。”芝蓋小心地道,心想若是按照送書信丫頭的話,安如夢是瞧也沒瞧莊敬航送去的東西。
莊敬航手指握緊扇子,啐道:“一個棄婦一般的人,竟然還給我擺起了架子。”愣了一會,吩咐道:“明日接著送,我就不信她當真是鐵石心腸。”
“是,少爺哪一點不比二少爺強,表姑娘是一時轉不過彎。”芝蓋逢迎道。
“那二嫂子又是什麼事?”莊敬航問。
芝蓋笑道:“還能是什麼事,二少爺毀了金豬,她心裡委屈,回孃家後怕是跟親家多說了幾句。”
莊敬航哼了一聲,隨即見著王忠又領了人回來,扇子一甩,示意芝蓋閉了嘴。
“三少爺。”王忠堆著笑,躬身迎上去。
“王叔,可找到大哥了?”莊敬航關切地問,“園子裡池塘山丘比比皆是,如是大哥不小心跌了又或者摔著,少不得要叫父親母親傷心多日。”
王忠搖頭道:“可不是麼,只是如今也還沒找到呢。老爺又在氣頭上,一定要今晚上找到他。”
“王叔多勸勸父親吧,叫他消了氣,免得傷了自己身子。”
“還是三少爺懂事,不愧是每常叫侯爺誇讚的。”王忠拍馬道。
莊敬航笑道:“那是侯爺過獎了,慚愧的很。王叔先去吧,別耽誤了差事。”
“是是。”王忠垂手肅立,等著莊敬航主僕過去了,才快步向莊大老爺書房裡去。
王忠進了書房,依舊對莊大老爺說沒找到人。
“豈有此理,難道他插了翅膀飛了?”莊大老爺喝道。
王忠低著頭,不敢在他怒氣上頭強勸。
那邊,忽地有人說莊老夫人身邊的丫頭鎖繡過來了,鎖繡進來道:“老爺萬福,老爺還沒歇著?”
莊大老爺心裡訝異莊老夫人怎叫人過來了,忙道:“尚有些瑣事要料理,母親歇息了麼?”
“老夫人剛剛才歇下,因聽人說老爺急著找二少爺,於是老夫人叫奴婢來瞧瞧老爺找二少爺是何事?老夫人說,要是沒有要事,就放了二少爺回去歇著,老夫人腿痛,二少爺偷偷學了指法,給老夫人捏了將近半個時辰的腿,如今手指都在打顫,看著可憐的很。”鎖繡一口氣將莊老夫人的話說完。
“那孽……老二去了母親那裡?何時去的?”莊大老爺問。
“二少爺吃過晚飯就過去了,一直陪著老夫人說話。”
莊大老爺心想莊政航是在他回來之前就去的,倒不是在躲著他,火氣消了一些,清了清嗓子,道:“我有話問他,若是老夫人跟他說完了話,就叫他過來吧。”
鎖繡道:“是,此外,老夫人還有話跟老爺說,老夫人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