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也就是說,杜奇威肯定會加快兵力投送速度。”裴承毅看了兩人一眼,說道,“根據我們掌握的情報,美國空軍的戰略投送能力相當於我們的八成,而美國海軍的戰略投送能力是我們的一點一倍。也就是說,在最初的一個星期內,美軍能夠用空運的方式向前線投送至少兩個陸軍師,並且用海運的方式把部署在吉布提的第2陸戰師派過來。因為距離戰場最近的就是歐洲軍團,所以杜奇威別無選擇,只能首先空運第1裝甲師與第3步兵師。一週之後,美國的戰略部署將逐步到位,預計第一批海運過來的陸軍部隊將在七月十日或者十一日到達。對我們來說,要想取得一個不錯的開局,就得在此之前完成第一階段進攻作戰行動,在美國陸軍的主力部隊到達前部署好防線。我想知道的是,如果我將兩位的戰鬥單位派上前線,並且給予兩位充分的戰術決策權,兩位將如何面對即將到來的嚴峻挑戰?”
聽到裴承毅這句話,江晚承與王學平都鎖緊了眉頭,沒有馬上開口。
“當然,這只是個假設。”
江晚承長吸口氣,說道:“我覺得,僅在土耳其東南地區做文章的話,不會收到特別明顯的效果。如果我們的最終目的是徹底解決庫爾德人問題,比如在西亞地區成立一個完全自主的庫爾德人國家,就應該把眼界放得更加開闊一點,充分利用我軍獨立作戰能力強大的戰術優勢,拉開戰線與美軍打,迫使杜奇威投入更多的地面部隊,並且在組織防線的時候留下更多的破綻。說直接點,要想取勝,就得掌握主動權,也就得讓美軍疲於奔命。只要做好了這一點,勝利離我們就不遠了。”
裴承毅笑著點了點頭,把目光轉向了王學平。
“我也贊同老江的觀點,只是在具體戰術應用上,應該更加靈活,給予前線指揮官更大的自主權,充分發揮我軍機動靈活的特點。”
“具體該怎麼打呢?”
江晚承與王學平都苦笑了一下,沒有開口。
裴承毅也知道兩位將軍在想什麼,畢竟怎麼打是司令官的事情,而不是戰地指揮官的事情。
“你們的觀點都有道理,問題是,我們不能忽視敵人的主動性。”裴承毅沒有再把問題丟給兩位指揮官,“不管怎麼說,北方都是次要戰場,我們在北面打的越好,杜奇威的壓力就越大,以色列主動參戰的可能性就越大。從南面的局勢來看,因為以色列缺乏一支足夠強大的海軍,也沒有足夠的戰略投送能力,甚至缺乏有效的戰術投送手段,所以南線的戰鬥爆發後,以軍很有可能以非常傳統的方式發動正面進攻,迫使我們在戈蘭高地與大馬士革方向上投入重兵。雖然傳統形式的進攻對我們的威脅不大,只要充分利用敘軍的防禦陣地,加上敘軍的積極配合,一支戰鬥單位就能擋住以軍的進攻,但是杜奇威已經在以色列投入了一個陸戰師,甚至有可能投入第二個陸戰師,所以我們在南線的正面戰場上至少得投入兩支戰鬥單位,並且留下一支戰鬥單位充當預備隊。也就是說,現在把第五戰鬥單位與第八戰鬥單位派上去,恐怕都得留在敘利亞境內。”
江晚承與王學平相互看了一眼,隨即都嘆了口氣。
顯然,他們不是不明白這一點,只是沒有像裴承毅那樣直接說出來。
“問題還不僅僅如此,七月十日之後,杜奇威很有可能獲得夢寐以求的主力部隊,到這個時候,美軍將獲得兵力上的優勢。”裴承毅苦笑了一下,說道,“按照我的理解,杜奇威很有可能把增援部隊放在南線戰場上,從伊斯肯德倫出發,攻打敘利亞的沿海地區,迫使我們將機動預備隊派往該方向。如果美軍的投送能力全面發揮出來,杜奇威就能在進攻開始的時候投入至少兩個師的兵力。因為敘利亞北部地區均是廣袤的沙漠,沒法設定足夠堅固的防禦陣地,所以我們只能增兵,只用一個戰鬥單位守衛大馬士革。一切順利的話,在七月十五日到二十日之間,以軍就將在兩個美軍陸戰師的支援下殺出戈蘭高地,衝向大馬士革,而我們組織的防線肯定會土崩瓦解。”
“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增兵。”江晚承嘀咕了一句。
“增兵是肯定的,只是增兵無法從根本上解決問題。不管怎麼說,我們不可能出動三十萬大軍。”裴承毅笑了笑,說道,“我們可以採用的解決辦法有兩個,一是趕在美軍做好準備之前打響南線戰鬥,用積極主動的進攻來瓦解美以聯軍的進攻能力,消耗美以聯軍的持續作戰能力。這是一個非常冒險的辦法,即便不考慮主動進攻給我國造成的負面影響,僅從軍事角度出發,高強度的運動戰必然會消耗我軍的作戰能力,而且拖得越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