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白花花的銀子,大筆錢財拋下去,並
非請你們到這裡乾瞪眼來的……”
“大銅釦”汪煥堂神色憎惡的低罵了兩句:“真他孃的不是玩意,幾文臭錢,就把
我們連人買了?”
“翻皮筒”谷如賓也恨恨的道:“姓易的小子盛氣凌人,錯開眼前的場合,我反過
來就要叫他好看!”
吸了口氣,“黃小靴子”黃翔道:“誰叫我們拿了他的?揍合著替他意思一下也罷。”
燕鐵衣有些不耐的道:“你們可以動手了,如果三位不方便開始,我無妨代勞!”
黃翔低促的道:“就請大當家指點。”
燕鐵衣腳步只移動了半尺,“太阿劍”的冷弧已同時籠罩了這三個黑道高手,“大
銅釦”汪煥堂猛然斜身,雙手伸縮,一對“蛇頭矛”泛著點點寒星流燦,“翻皮筒”谷
如賓身形倏矮,倒肘翻揮,敢情他使的是一柄寬鋒紫金刀,刀貼肘臂,出式之下,凌厲
無匹!而黃翔卻一飛沖天,躍騰三丈有餘。
“太阿劍”的弧芒猝然變幻成一蓬密集的光雨,急瀉狂罩,汪煥堂與谷如賓雙雙暴
退,半空中的黃翔電翻而下,凌虛旋迴,他那雙尖頭黃靴便石火般連串蹴踢而至。
燕鐵衣似乎無視於黃翔那雙靴層頭裹著三角鋼錐的黃靴,他微微昂頭,毫不躲避,
左手閃動,一抹白芒剎那時呈現成大小不一的幾十個光之漩渦,反捲敵人。
驚叫著黃翔急忙扭腰展臂,倒翻向後,谷如賓則大吼一聲,紫金刀揮如匹練,正面
砍劈過來。
燕鐵衣的長劍自斜刺裡的偏鋒抖飛,一片冷焰撞刀身,當谷如賓的紫金刀受擊震跳
的須臾,比閃電還快的一道流虹已“擦”一聲掠過他的胸!
人前怪叫著往後倒退,谷如賓驚恐的察視胸前,他才駭然發覺,他這件羊皮筒子竟
已由中間削裂開來,變成了一件不倫不類的嵌肩!
背後,汪煥堂悶不吭聲,雙矛晃飛,直刺燕鐵衣背心,當矛尖要沾及燕鐵衣衣袍的
一剎那,“太阿劍”猝然像一陣旋風般自側下方倒捲上來,芒彩並射,眩目奪神。
汪煥堂的動作也快捷至極,他整個身體突向橫飛,雙矛交叉硬截,人便“呼”聲掄
轉,直撞對方。
不分先後,黃翔貼地撲滾至前,雙鞭暴彈,急蹴燕鐵衣小腹。
在這樣強猛又凌厲的攻襲下,燕鐵衣的反應卻簡明而有效——他揮挫倒卷的劍勢向
下,劍刃拄地,人已撐射出六步之外,而黃翔那急勁的鋼靴上揚,便恰好迎上汪煥堂掄
掃過來的身體!
陡然之間,黃翔與汪煥堂的四隻眼珠子都凸了出來,但他們業已收不住勢,一個
“哇”“哇”吼叫,一個“噢”“噢”悶嗥,而哇噢之聲才起,眼看著兩個,“自家人”
便要“大水衝翻龍王廟”攪成一團了,燕鐵衣才好整以暇的踏前一步,“太阿劍”手扁
鋒刃,宛若來自極西的一道電閃,“錚”一聲敲在黃翔的靴尖!
黃翔雙腳猛歪,把人也帶出了幾個翻滾,汪煥堂飛丟擲十多步去,方才踉蹌著地,
待兩個人站穩了,業已發現對方都變成了一個同樣德性面如土色,冷汗滿頭!
驀的,“翻皮筒”被“太阿劍”改作了“皮嵌肩”的谷如賓大吼如雷,揮舞著紫金
刀猛衝上來,燕鐵衣雙眉輕皺,劍刃才指,谷如賓已一個虛晃打他身邊掠過,雙方交錯
的俄傾,這位黑道同源已又急又快的丟下一句話:“江姑娘囚禁在最北面的‘煙水閣’
密室中。”
語尾飄漾,谷如賓人已衝出丈外,更不停頓,對著院牆的方向飛奔而去。
叫叱著,“大銅釦”汪煥堂也攻到面前,雙矛閃抖下,低促的道:“老谷遞過話了,
大當家,‘煙水閣’密室在底層,開啟密室的機關是小廳左側牆壁上的一塊凸龍浮雕,
按下龍目,密室自啟。”
劍矛撞擊中,汪煥堂退出幾步,這一退,他便一直退到失去了蹤影!
“黃小靴子”黃翔凌空又來,橫飛七腳,在七腳的連貫裡,他壓低嗓門道:“這次
出點子擄劫江姑娘的幕後主使人物,乃是江姑娘的嫡親胞弟江奇……”
震了震,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