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一會之後,丈夫猝然問曰:“嗨,你看完了沒有?”好像月亮是一本小兒書,氣得她又哭又笑,恨恨而歸。
另一位也是女作家焉,丈夫榮任某公司董事長,有汽車洋房,而尤其有錢,某晚,他幸無酒家之約,在沙發上看報,斯時大雨傾盆,簷水如注,只一窗之隔,劃分為兩個世界,往事如煙,感慨殊深;嬌妻情不自禁,吟李商隱詩曰:“問君歸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漲秋池……”正吟著,猛抬頭見她老公頭如搗蒜,鼾聲如雷,早已夢周公啦;大怒之餘,用腳踢他的屁股,他驀然驚醒,以口吸涎,呼嚕作聲。她責之曰:“我正和你談話,你怎麼睡著啦?”丈夫急辯曰:“沒有睡,沒有睡,你說的話我聽得清清楚楚。”妻喜曰:“那麼我剛才說了些啥?”丈夫搔首曰:“你說要吃拔絲山藥!”嗚呼,這故事聽起來似乎還可以列入幽默小品,但當事人卻肝腸都要斷盡。這還算好的,如果對方不但俗,而且暴,若《西青散記》上雙卿女士的丈夫,動不動就揍一頓,那就更糟。
危險訊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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