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飛仍然沒有為她或為諒諒留下。
三天!
對她而言,比五年還難熬,但她仍咬著牙讓自己看起來若無其事,並且告訴自己一定要熬過去。
可是她騙不了自己也騙不了別人,她急速的消瘦和憔悴令每個人擔憂。
“拜託,你多少吃點東西,這些菜全是怡芝辛辛苦苦為你做的,你好歹也捧捧場。”見到她扒了幾口飯後就稱吃飽了,沈馥忍不住出聲要求她。
就連林怡芝也關心的問:“是不是不合口味?那我再去炒幾樣你愛吃的菜好了。”
“不用了!我真的吃飽了。”要不是為了腹中的小生命,她真的連一口飯也吃不下,但為了孩子,她勉強自己吃了幾口。
“那喝點湯吧!”林怡芝舀了一碗熱湯給她,她仍只喝了兩、三口,便起身離座。
看著她日漸消瘦的身影,沈馥不得不嘆口重氣。
“我看還是別再瞞下去了,否則她一定會病倒的。”
“但是我們答應過——”
“管不了這麼多了,你看看柔兒,才過三天她都變成這樣子了,如果再瞞下去,恐怕會成皮包骨,到時候出了什麼問題,我們如何向他交代?”
“可是現在告訴她也只會增加她的煩惱。”林怡芝還是擔心。
“你老公不是說很安全,不會有事的嗎?”
“如果今天是孟遠,你會不會擔心?”林怡芝將心比心的說。
“會!”沈馥肯定的點點頭。
“所以羅!再怎麼難熬也得等事情過後再告訴柔兒。”
“好吧!反正說也擔心、不說也擔心,就照原計劃吧!”
一早起床,陳柔兒便覺得頭重腳輕,渾身發軟。
她迅速地梳洗過後,急忙的上醫院。
經過醫生診斷是因貧血、血壓過低所引起的。
拿著醫生開的藥單子走向批價處時,竟和諒諒的主治大夫又碰了面。
“柔兒!”他很高興的和她打招呼。“你來陪你先生的嗎?”
陳柔兒對他的話露出不解的神情,但他似乎沒發現,仍滔滔不絕的說著:“你先生的舉動令我們醫院全體工作人員和病患者的家屬十分欽佩——”
“等等!”她向他喊停。“你說我先生……哪個先生?”
“就是那天和你大吵一架的——”他突然住了口。“難道你們還沒和好?還是他不想讓你知道……喔!該死!我一直以為你們……”
主治大夫的話叫陳柔兒的心跳漏了個節拍。
“他在哪裡?告訴我他在哪裡?”她抓著他的手臂。
“他現在在四樓的手術房。過一會兒就要動手術了。”
“手術房……他生病了?”她腦子一片混亂,為什麼邵飛會在醫院?
“不!他健康情形十分良好,你不要擔心。”主治大夫安撫著她。
“那他為什麼要動手術?”是吧!她記得他剛才提過的。
“因為他要救人。”主治大夫露出欣賞的表情。
“救人?!”她卻一臉不明白。
“是的。”他解釋道:“他曾在我們醫院捐過血,我們是從他的驗血報告中得知他的HLA正符合一位須骨髓移植病患的需要。 據說他和溫德明是好朋友,所以我們透過溫德明找到他,並取得他的同意,他決定捐骨髓救那位病童。也正因他的付出使另一個生命有了延續的希望,所以我們都十分欽佩他。”
“骨髓移植的手術會有危險嗎?”
“危險度極小,但也不能說完完全全沒有傷害,只是通常大部分的捐贈者都能快速回復。”陳柔兒無法抑制的流下淚來。
“你不用擔心,我相信如此有愛心的人,上天一定會保佑他平安無事的。”
“我可以去看他嗎?”
“當然可以,我想有你的陪伴,他會感到更安心。”
柔兒飛也似的趕到手術房。但她趕到時,邵飛已被推入手術室了。
“柔兒,你怎麼會來?”吳孟遠和沈馥很意外的看著她。
“那你們又怎麼會在這兒?”她不答反問,看著手術室上的紅燈,她踉蹌了一步,鼻頭不禁一酸,淚珠兒立刻盈滿眼眶。
“柔兒!”沈馥立即扶住激動異常的她。“你別緊張,不會有事的。”
“為什麼不早一點告拆我?”她埋怨。
“我們怕你擔心。”他們很為難的互看對方。
“這樣子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