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迪·倫納德和班塔姆·萊昂斯走了進來。湯姆·羅赤福特皺著眉頭跟在後面,悶悶不樂地一隻手按在紫紅色背心上。
“你好,伯恩先生。”
“你們好,各位先生。”
他們在櫃檯那兒停下了腳步。
“誰來做東?”帕迪·倫納德問道。
“反正我已經坐下啦,”大鼻子弗林回答說。
“那麼,喝什麼好呢?”帕迪·倫納德問。
“我要姜麥酒加冰塊,”班塔姆·萊昂斯說。
“來多少?”帕迪·倫納德大聲說,“你到底是什麼時候喜歡上這個的?你要什麼,湯姆?”
“下水道的幹管怎麼樣啦?”大鼻子弗林邊呷酒邊問。
湯姆·羅赤福特用手緊緊按住胸骨,打了個嗝作為答覆。
“勞駕給我杯清水好嗎,伯恩先生?”他說。
“好的,先生。”
帕迪·倫納德朝著他的酒友們瞟了一眼。
“哎呀,好沒出息!”他說,“我在請什麼樣的人喝啊,涼水和姜麥酒!分明是兩個酒徒,連傷腿上的威士忌都會舔個乾淨的傢伙。他好像掌握著一匹能得金盃的駿馬。萬無一失啦。”
“是‘馨芳葡萄酒’吧?”大鼻子弗林問。
湯姆·羅赤福特從紙卷裡往擺到他跟前的杯中撒了點粉末。
“這消化不良症真討厭,”他在喝下之前說。
“小蘇打很有效哩,”戴維·伯恩說。
湯姆·羅赤福特點點頭,喝了下去。
“是‘馨香葡萄酒’嗎?”
“什麼也不要說!”班塔姆·萊昂斯使了個眼色,“我準備自己在那馬上投五先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