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3 / 4)

小說:尤利西斯 作者:辣椒王

·麥科康西丁的諷刺性漫筆中也可以找到。這裡我們新增一首由一位卓越學者譯成英文的詩作為範例。眼下我們不便將他的大名公諸於世。不過我們相信,讀者準能從主題上得到暗示,而不必指名道姓。狗的這首原詩在韻律上使人聯想到威爾士四行詩那錯綜的頭韻法和等音節規律,只是要複雜多了。然而我們相信讀者會同意,譯文巧妙地捕捉了原詩的神髓。也許還應該補充一句:倘若用緩慢而含糊不清的聲調來朗讀歐文這首詩,那就更能暗示出被抑制的憤懣,效果會大為增加。

我發出最厲害的咒語,

一週中的每一日,

七個禁酒的星期四,

巴尼·基爾南,詛咒你,

從未讓我啜過水一滴,

以平息我這騰騰怒氣,

我的腸子火燒火燎地吼哩:

“要把勞裡的肺臟吞下去!”

於是,他叫特里給狗拿點水來。說真個的,相隔一英里,你都聽得見狗舔水的聲音。喬問他要不要再喝一杯。

“好的,”他說,“夥伴,以表示我對你沒有敵意。”

說實在的,他長得雖然土頭土腦,可一點兒也不傻。他從一家酒館喝到另一家,酒帳嘛,一向叫別人付。他帶的那條吉爾特拉普老爺爺的狗,也是靠納稅人和法人飼養的。人獸都得到款待。於是,喬說:

“你能再喝一品脫嗎?”

“水能鳧鴨子嗎?”我說。

“照樣再添一杯,特里,”喬說。“你真的什麼飲料都不要嗎?”他說。

“謝謝你,不要,”布盧姆說,“說實在的,我只是想見見馬丁·坎寧翰。要知道,是為了可憐的迪格納穆的人壽保險的事兒。馬丁叫我到迪格納穆家去。要知道,他——我指的是迪格納穆,當初根本沒有通知公司辦理讓與手續的事,所以根據法令,受押人就沒有名義去從保險額中領取款項了。”

“好傢伙,”喬笑著說,“要是老夏洛克陷入困境,那可就有趣兒啦。那麼,老婆就佔上風了吧?”

“那位老婆的仰慕者們所著眼的,”布盧姆說,“正是這一點。”

“誰的仰慕者?”喬說。

“我指的是給那位老婆出主意的人們,”布盧姆說。

接著,他就全都搞混了,胡亂扯起根據法令抵押人什麼的,並用大法官在法庭上宣讀判決的口吻,說是為了他妻子的利益,已成立信託啦;然而另一方面,迪格納穆確實欠了布里奇曼一筆款,倘若現在妻子或遺孀要否定受押人的權利啦,最後他那根據法令抵押人什麼的,幾乎把我弄得頭昏腦脹了。那回根據法令,他差點兒就作為無賴或流浪漢被關進去,虧了他在法院有個朋友,這才得以倖免。售義賣會的入場券,或是匈牙利皇家特許彩票。這都千真萬確。哦,請代我向猶太人致意!匈牙利皇家特許的掠奪。

於是,鮑勃·多蘭腳步蹣跚地走過來了。他請布盧姆轉告迪格納穆大太,對她遭到的不幸,他深感悲哀。他未能參加葬禮,也非常遺憾。還請告訴她,他本人以及每一個認識他的人都說,再也沒有比已經故去的可憐的小威利更忠實、更正派的人了。他說著這些誇張的蠢話,聲音都哽住了。邊說請轉告她,邊以悲劇演員的神態跟布盧姆握手。咱們握手吧,兄弟。你是無賴,我也是一個。

“請您恕我莽撞,”他說,“咱們的交誼如果僅僅拿時間來衡量,好像很淺。儘管如此,我希望並且相信,它是建立在相互尊重的感情上的。所以我才膽敢懇求您幫這個忙。然而,倘若我的懇求不夠含蓄,超過了限度,請您務必把我的冒昧看作是感情真摯的流露而加以原諒。”

“哪裡的話”,對方回答說,“我充分了解促使你採取這一行動的動機,並會盡力完成您委託我辦的事。儘管這是一樁悲哀的使命,想到您是如此信任我這一事實,這杯苦酒在一定程度上會變甜的。”

“那麼,請容許我握握您的手。”他說,“以您心地的善良,我確信您能道出比我這拙劣的言詞更為恰當的話語。倘若要我來表達自己強烈的感情,我會連話都講不出的。”

隨後他就走出去了,吃力地想把步子邁得直一些。剛剛五點鐘,就已經喝得醉醺醺的了。有一天晚上,他差點兒給抓起來,幸虧帕迪·倫納德認得甲十四號警察。直到打烊之後,他還在布賴德街的一家非法出售偷稅酒的店裡,喝得昏天黑地。他讓一個拉客的給放哨,一邊跟兩個“披肩”調情,一邊用茶杯大喝黑啤酒。他對那兩個“披肩”說,自己是名叫約瑟夫·馬努奧的法國佬,並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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