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牛:比作放縱慾望追逐富貴。典出《史記·田單列傳》:“單收城中牛千餘,被五采龍文,角束兵刃,尾束灌脂薪芻,夜半鑿城數十穴,驅牛出城,壯士五千餘隨牛後,而焚其尾,牛被痛,直衝燕軍,燕軍大潰。”
風馬:發情的馬,此處比喻慾望。據《左傳·僖公四年》:“君居北海,寡人居南海,唯是風馬牛不相及也。”
一個身穿蟒袍玉帶的達官貴人,一旦看到身穿蓑衣頭帶斗笠的平民百姓飄飄然一派安逸的樣子,難免會發出一種羨慕的感嘆;一個經常奔忙於交際應酬,飲宴奢侈、居所富麗的豪門顯貴,一旦碰到逍遙悠閒過清閒樸素的生活的人,心中不由得會產生一種恬淡自適的感覺,這時也難免要有一種留戀不忍離去的情懷。高官厚祿與富貴榮華既然並不足貴,世人為什麼還要費心機放縱慾望追逐富貴呢?為什麼不設法去過那種悠然自適而能早日恢復本來天性的生活呢?
孔子說,富貴於我如浮雲,還說,“君子喻於義,小人喻於利。”而且告誡弟子“罕言利”。當孔子聽說弟子冉求參加季康子“用四賦”的改革時,指責他幫助季氏聚斂財富,宣佈將冉求逐出門牆,而且召喚弟子們“鳴鼓而攻之”。
孟子比孔子更為激進,乾脆就講“何必曰利”。那些“雞鳴而起,孳孳為利”的人不過是“蹠之徒”。在孔子看來,金錢、財富彷彿洪水猛獸,與仁義道德水火難容,厚此必將薄彼。財富充實,道德就淪喪了,道德淪喪,國家就危亡了。
《易經·繫辭上》中說:“日新謂之盛德。”孔穎達對這句話做了解釋:“其德日日增新,是德之盛極。”一人要能夠做到在道德上每天有所上進,那就是最了不起的盛德了。
道德君子適其本性而生活,固然清貧,但重人格人品而芬芳於陋室。為什麼這樣呢?請看《莊子·繕性》中的一段論述,莊子說:“古時候所說的自得自適的人,不是指高官厚祿的地位尊顯,說的是出自本然的快意而沒有必要再新增什麼罷了。現在人們所說的快意自適,是指高官厚祿地位顯赫。榮華富貴在身,並不出自本然,猶如外物偶然到來,是臨時寄託的東西。外物寄託,它們到來不必加以阻攔,它們離去也不必加以勸止。所以不可為了富貴榮華而恣意放縱,不可因為窮困貧乏而趨附流俗,身處富貴榮華與窮困貧乏,其間的快意相同,因而沒有憂愁罷了。如今寄託之物離去便覺不能快意,由此觀之,即使真正有過快意他未嘗不是迷亂了真性。所以說,由於外物而喪失自身,由於流俗而失卻本性,就叫做顛倒了本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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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義和衷 功名謙德
節義之人濟以和衷,才不啟忿爭之路;功名之士承以謙德,方不開嫉妒之門。
濟:增補、調節。
和衷:溫和的心胸,《書經·皋陶謨》中有“同寅協恭和衷哉”。
忿爭:意氣之爭。
一個崇尚節義的人,對世事的看法容易流於偏激,增添些相互理解的溫和想法加以調劑,才不致於跟人引發意氣之爭;一個功名事業有所成就的人,要保持謙恭和藹的美德,才不會招致人們的嫉妒。
“將相和”這則史實,給世人的啟示是多方面的。藺相如以謙恭的美德,而解除了廉頗的嫉妒之心。
廉頗,是戰國時期趙國的著名將領,有大功於趙國。藺相如因完璧歸趙,以及澠池相會等功勞,官位卻在廉頗之上,廉頗不服,多次打算當面羞辱藺相如,藺相如都退讓迴避,不願引起糾紛。結果人們都認為藺相如膽小如鼠,紛紛看不起他。
藺相如知道後,語重心長地對自己下屬講:“秦國不敢來攻趙國,正是因為有我與廉頗兩人。兩虎相鬥必有一死。採取這樣的作法,是首先考慮到國家的利害,而將個人的恩怨放在一邊。”廉頗得知藺相如的這番話後,十分慚愧,於是就揹著一根荊條,袒露出左膀,親自到藺相如的官邸請罪。從此,廉頗與藺相如結成生死之交,趙國也因此獲得了長時間的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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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世不偏 行事適宜
處世不宜與俗同,亦不宜與俗異;作事不宜令人厭,亦不宜令人喜。
與俗同:俗指一般人。
處世既不能跟一般人同流合汙做壞事,也不要標新立異,故作清高,故意與眾不同;做事既不可以處處惹人討厭,也不能凡事都阿諛奉承博取他人的歡心。
孔子說:不在那個職位上,就不要去管在那個職位上的事。君子各專一職,兢兢業業做好自己崗位上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