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看著地上嚎了半天,一滴淚都沒有的女人,“二姨太,關於你殺死廚子,嫁禍給妖怪一事,我們衙門已經有了確鑿的證據,我希望你可以主動交代,關於你是怎樣與廚子合謀,殺害賣貨郎的。”
“賣貨郎?這賤人竟然有兩條人命在身,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沒想到與我同榻共眠的是一個如此蛇蠍心腸的人。”
聽到這裡,葉父竟不為白鶯的奸||情而生氣了,因為這樣狠毒的女人,根本就不該留在葉家。
“賤人,我勸你還是招了吧,按照我們葉家的家規,女子偷情到底是什麼下場你應該知道的。”
葉父漠然的看向白鶯,語氣中沒有任何感情。
跪地的白鶯聞言似想到了什麼,頓時身子一顫,眼中露出一絲恐懼,偷情在葉家的下場可比她承認殺人,然後被衙門處決可慘多了。
衙門無非就是砍|頭,可葉家處理不貞女人的刑法太過恐怖,那是真的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想通這一切,白鶯的臉色變了又變,似乎承認殺人對她來說不再是一種負擔,而是昇天的階梯。
她又露出不甘,把帕子攥在手心裡,指尖輕微發顫。
見白鶯一語不發,葉父把桌上的香爐都給砸了,“去,把小少爺給我抱來!”
白鶯驚慌的求道,“老爺,小寶還是個孩子,別讓他過來。”
葉父面色陰沉,“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的孃親此時是什麼模樣,就把你做的那些骯髒的事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白鶯的嘴唇哆嗦,把什麼都招了。
她嫁進葉府做了二姨太,人前風光,人後悲哀。
葉父對白鶯沒有什麼感情,又因為葉藍討厭白鶯,他就很少往白鶯那兒去。
就算是去了,也是衣服一脫,一穿走人。
有時候衣服都不脫。
白鶯是個女人,嫁進來的時候正是風華正茂的年紀,哪裡耐得住寂寞。
她想著法子在葉父那裡索取溫存,卻始終都沒有得償所願。
葉父一心想著女兒,去了國外留學,還掛在嘴邊唸叨,不準白鶯踏進女兒的房間。
一年年過去,白鶯也就認清了現實,她從前一受委屈就落淚,現在哪怕是把嗓子嚎啞了,都不會掉一滴淚
白鶯為葉家生下一個兒子,她原以為可以母憑子貴,自己的好日子來了。
哪曉得葉父還是對他們母子不上心。
人不想認命都不行。
兩年前,白鶯在酒樓吃飯,碰見了廚子,她只覺得對方的廚藝好,沒往別處想。
幾天後的一個雨天,白鶯和丫鬟走散,無意間又碰見了廚子,當時他在跟一個姑娘親||熱。
廚子看到白鶯,嚇一大跳。
白鶯忍不住往他那兒看,心跳的很快,臉也紅了,燙的嚇人。
那天,廚子讓那姑娘走了。
白鶯跟他發生了關係,有一次,就會有兩次,三次。
慢慢的,白鶯跟廚子好上了,圖的是各自的身|子。
他們被一時的歡樂麻痺,以為偷偷私會的事不會有人知道的,沒想到一天晚上被賣貨郎發現。
那賣貨郎是廚子的舊相識,說給一筆錢,就會替他們保守秘密。
白鶯不想跟賣貨郎那種低賤的人打交道,就想用錢解決。
誰知道賣貨郎在賭場輸光錢,又來找他們要。
白鶯還是給了。
到第三次,賣貨郎換了一副嘴臉,不給就威脅。
白鶯跟廚子商量,不能再那樣下去了,被人捏住把柄的感覺,和頭上懸把刀沒有兩樣。
只有死人才能永遠封口。
他們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將賣貨郎騙過去,殺了。
賣貨郎無父無母,平日裡也沒個什麼關係好的朋友,死了都沒人過問。
白鶯跟廚子都覺得,這件事應該徹底掩埋於地下,不會有誰知道。
可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藏在酒樓隔間裡的屍體竟然不見了。
白鶯跟廚子都很慌。
沒過多久,就有柴夫在山裡發現賣貨郎的擔子,還有幾塊肉骨頭,他們更是寢食難安。
廚子親手把賣貨郎砍死,藏在酒樓,還沒有找到時機運出去,怎麼就跑到了山裡?
屍體又沒長腳。
而且廚子明明只把賣貨郎的頭給砍下來了,沒削||肉|剁|骨|頭。
直到又有人發現李寡婦的繡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