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和幾塊帶著碎|肉的皮。
大傢伙都議論,說有妖來了鎮上,會吃人。
賣貨郎和李寡婦都是被妖吃的。
白鶯跟廚子想,要真是那樣,妖還幫了他們,那就不用管了。
可事情還沒完。
捕快找上廚子,查出賣貨郎和他的關係。
廚子知道很快就要暴露了,或者已經露出馬腳,他擔心自己被抓,就想跟白鶯遠走高飛。
白鶯又不傻,她可不會放著葉家二姨太不做,跟個窮光蛋私奔。
而且,白鶯也知道廚子被劉楚盯上,他不死,早晚要把她拖下水。
廚子見白鶯不出聲,就有察覺。
白鶯連忙嘴上答應,和廚子親||熱一番,事後還靠在他的懷裡,說要好好合計合計,不能有什麼馬虎。
廚子問她,要怎麼出鎮。
白鶯說很麻煩,需要在一個安全的地方把路線商量好,她提出去廚子家。
廚子一開始不答應,說他家周圍有捕快。
白鶯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廚子沒讀過書,不懂其中道理,提出疑問的時候,白鶯用溫柔鄉把他困住。
他在溫柔鄉里迷失自我,就跟白鶯約好時辰,在後院放梯子。
因為有捕快盯著,每天都會進門借喝口水為由檢視,廚子不能夜不歸宿。
白鶯也是,她回去都是靠信任的三個下人接應。
白鶯在進青||樓前,進過戲班子,身體的柔韌性很好。
當晚,白鶯順利進去廚子家,趁他不備將他殺害,做出妖殺人的樣子。
因為只有妖,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取人性命,手法殘|忍。
為了毀屍滅跡,白鶯直接將廚子的下半身餵了狗。
在白鶯將所有事情交代過後,客廳陷入一陣詭異的安靜。
葉父一動不動。
他似乎是無論如何都想不到,自己的二姨太會是這樣一個心狠手辣之人。
如此說來,這些年,白鶯對他,還是手下留情了。
劉楚起身,等人帶著認罪的白鶯離開葉家。
白鶯扒著門框,“老爺,不論我這個娘做了什麼,小寶都是無辜的,他是葉家的血脈,請你善待他。”
她懇求著,剛才嚎那麼大聲都沒哭,此刻淚流滿面。
葉父無動於衷。
四毛強行將白鶯扒著門框的手指一根根摳下來,大力拖拽走了。
葉父不願意葉家的醜聞,除了管家,那幾個下人都永遠的閉上了嘴巴,沒想到當天整個鎮上的人就都知道了。
在場的只剩下幾個人,誰也不清楚訊息是怎麼傳出去的,還非常詳細,就像是傳訊息的,就在現場聽著,一字不漏。
黃單聽聞過後,沒有什麼情緒變化,他來這個世界的任務是找出妖,人的事,跟他不相干。
劉楚要押白鶯前往縣裡,讓黃單跟他一起。
黃單說,“你去辦案,我去幹什麼?”
劉楚說,“看我辦案。”
黃單說,“奶奶是不會同意的。”
劉楚說,“這個我來應付。”
黃單以為老太太那一關過不了,沒想到這回老太太就沒反對。
他想不通,去找老太太,對方在禪房裡唸經,只交代他跟著劉楚,在縣裡別惹事,倆人沒見著面。
第二天,押送白鶯的囚|車穿過東大街,人們朝她那裡吐口水,丟菜葉,扔雞蛋,罵她不守婦道,也罵她蛇蠍心腸,說她會下地獄,不得好死。
白鶯的頭露在欄杆外面,頭髮上,臉上都髒亂不堪,還有很多處被砸出的淤青,她費力的往後扭脖子,想看看兒子,卻只看到面目可憎的人們。
那些人站在道||德的制高點,用骯髒的話罵著白鶯。
她沒哭,反而在咯咯的笑,“殺|人|犯,誰不是啊。”
一個石頭砸過來,白鶯的頭流出血,她幾乎是詛咒的喊,“你們十幾年前做過什麼,十幾年後又做過什麼,老天爺都在看著,我不得好死,你們也一樣——”
“地獄在等著你們,一個都不會少,我先去了……”
像是有一隻無形的大手突然按了暫停鍵,人們扔東西的動作都在同一時間停了下來,幾秒後,他們破口大罵,手上砸的東西也更多,神情恐怖。
囚|車被拉出東大街,拉出鉞山鎮,將那些瘋狂的人們甩遠,往官道上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