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父盯著白鶯,好一會兒才移開視線,他相信,一個恪守婦道的女人跟這件事沒有關係。
於是就看向喝茶的人,“劉捕頭,你們會不會弄錯了。”
劉楚搖搖頭,這葉老爺子在生意場上所向披靡,那是何等的精明,怎麼在家事上卻如此的遲鈍。
隨即劉楚將鎮上的流言,還有人目擊葉府的二姨太晚上私會廚子一事告訴了葉老爺子。
尤其是廚子遇害的前一晚,偷偷找過二姨太的事情給說了清楚。
只見葉父剛開始只是面帶驚訝,還帶著懷疑之色,可聽到後來,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先是青一陣白一陣,最後更是氣的滿臉通紅,如一座暴怒的火山。
尤其是他想到了一件往事。
記不得是從哪一年開始的,也許是前年,又或者是大前年。
府裡就有些流言碎語,說是二姨太吃不慣家中廚子的菜,非要隔三差五的請酒樓的廚子來做菜。
當時他還不以為意,只是覺得白鶯有點挑剔,現在他才想明白,原來做菜是假,她與廚子私會才是真。
“你……你……”
葉父氣的顫抖的身子,指著白鶯半天不知道要說什麼,最後只能狠狠道,“你給我跪下!”
“老爺,你千萬不要聽信別人的謠言,我從未做出不潔之事,我根本就不認識那個什麼廚子。”
白鶯連忙跪在地上,抱著葉父的小腿憐聲祈求道,其中還用一種怨毒的目光偷偷掃視了劉楚一眼。
“你給我住口,到了這個地步你還想狡賴,難道你要劉捕頭把那些證人帶到我們葉家,和你來個當堂對峙嗎?”
葉父一把狠狠的啪在了桌案上,案上的茶杯隨即摔在了地上,瓷片和著茶水灑了一地。
白鶯扯著嗓子嚎哭,說自己十幾歲就跟了葉父,這些年在葉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還為葉家延續了香火。
提到孩子,葉父一腳把白鶯踹開,“小寶是不是你跟那廚子的?”
白鶯嚎的更厲害,“不是啊老爺,小寶是您的親骨肉,是葉家的血脈啊!”
葉父重重喘氣,把她踢的更遠。
白鶯被踢的倒在一邊,又爬過去,一口一個老爺我錯了。
大廳的僕人都是白鶯的人,那三個當中,有一個瑟瑟發抖,嚇失|禁了。
葉父抬手。
管家將僕人帶出去,他也是一個很有手段的人,否則也不當上這葉家的大管家,很快他獨自一人返回了客廳,身上帶著濃烈的血腥味。
“二姨太的貼身僕人已經全都招了,她確實是與廚子有私情,並且……”
管家語氣頓了頓,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往下說。
“講吧。”
暴怒之後的葉父,聽到管家的話,像洩氣的皮球癱坐在了椅子上。
“並且他們多次夜晚偷偷出去私會,每次都是半夜才歸。”
待管家說完之後,廳內不再有人說話,連白鶯也都不再狡辯,空氣如凝固一般,一片安靜。
許久之後,葉父才緩緩問道。
“既然這個賤人和廚子是有私||情,那她和廚子的遇害有什麼關係。”
劉楚語出驚人,“廚子其實正是二姨太所殺。”
“什麼?”
葉父大驚,這比他聽到自己的二姨太偷情更令他吃驚。
他想到廚子死亡的慘狀,實在難以想象會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柔|軟無骨的女人所為。
“既然這賤人與廚子有奸||情,為何這賤人又要殺他?你們找到她行兇的證據了嗎。”
接連遭受打擊的葉父已經不願再去想偷|情一事,反而將注意力放到了案情的本事。
劉楚將手中證據講了一遍,他叫四毛跟一個捕快把從白鶯屋中搜出的小盒子抬進來,開啟後,露出裡面一件黑色的衣服。
白鶯見鬼似的瞪著那小盒子,她跌坐在地,面如死灰。
劉楚不快不慢道,“那名報案人說在兇手身上聞到一種特殊的香味,後來我們確定正是和戴老闆所用的香水一致,而鎮上有這香水的只有三人,葉蘭、戴老闆、還有二姨太,這件她行兇的黑衣之上仍然殘留著這種香水的味道。”
葉父接過劉楚遞來的衣服,輕輕聞了聞,確實是白鶯一貫使用的香水,藍藍也有,還有一瓶在戴老闆那兒。
一共三瓶,是國外帶回來的。
別說鎮上,就是縣裡,都不可能買到。
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