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道:“走吧!”
男子跟著玉子書抬步向前走,走了兩步忍不住又低聲問道:“太子,您是否因為……雲王府的淺月小姐而……”
“言棠!”玉子書喊了一聲男子的名字。
男子心神一醒,連忙住了口。
玉子書繼續向前走去,一如來時一般,行止溫暖,氣息溫暖,但總歸是哪裡有些不同。
凌蓮和伊雪雖然被玉子書提醒,但一直垂著頭站在岸邊,直到他離開,二人才抬起頭,對看一眼,齊齊舒了口氣。
凌蓮道:“果然不愧是被大長老推崇的玉太子,他的氣場和景世子一樣。”
伊雪道:“是!景世子給人的感覺和玉太子給人的感覺相差不多,都是看著好親近,但實則是不易親近之人。”
二人話落,都齊齊唏噓了片刻,見這裡已經沒人,足尖輕點,追隨容景離開的方向離去。兩抹身影掩入夜色中。
從和玉子書碰面之後,容景一直抱著雲淺月向前走,沒說話,再沒看她,玉顏看不出情緒,眸光又是那般乍暖還寒的色澤,不知道想些什麼。
雲淺月依然埋在容景的懷裡,身子軟軟的,氣息輕輕淺淺的,手一直撫摸著他胸前錦袍細細的雲紋,眸子閉著,長長的睫毛被偶爾的清風拂過微微顫動,她臉上神色輕輕淺淺。
這一路上不太長,但也不太短,很是寂靜,只聽得淺淺的腳步聲。
容景帶著雲淺月來到一處院門前,雲淺月聽到有一個老者恭敬地喊了一聲,“公子!”
“嗯!”容景應了一聲,抱著雲淺月走進。
“可以抬頭了嗎?”雲淺月悶悶地問。
容景腳步一頓,這才低頭看雲淺月,見她一直埋著頭,眸光閃了一下道:“今日倒是聽話了!”
“我一直很聽話?什麼時候不聽話了?”雲淺月抬起頭,白了容景一眼。
“以後若是一直這樣聽話就好了!”容景不再看她,抱著她向前走去。
雲淺月這才看到他帶著她來到了一處院落,這處院落不大,但很是乾淨,院中用青石板鋪就,沒有花草,倒是有幾株海棠樹,樹上有細小的紅粉的花蕾。似乎沾染了空氣中的水汽,總感覺有一種特殊的嬌嫩,她問容景,“這是秋海棠?”
“嗯!”容景應了一聲。
“大雨沒毀了它?”雲淺月又問。
“魏管家在下大雨前用東西給它遮了雨。”容景解釋道。
雲淺月點點頭,想著這樣嬌嫩的海棠花骨朵自然受不了任何的風吹雨打,海棠花本身就是一種嬌弱的花。如今已經是八月了,九月的時候秋海棠就會開了,如今見到這樣含苞欲放的海棠骨朵也不奇怪。她移開視線,打量這座院子。只見有排水溝,這也是這個院子沒被水淹了的原因。
來到一處主屋門口,容景挑開珠簾,抱著雲淺月進了房間。
房間同樣乾淨整潔,窗明几淨。器具擺設也很精緻,但自然比不上榮王府的紫竹院。
容景將雲淺月放在軟榻上,雲淺月伸手拉住他的手臂,輕柔地問,“累不累?”
“你很輕!”容景道。
“我說的是治水累不累?”雲淺月問。
容景看了她一眼,在她臉上搜尋片刻,忽然低聲道:“你想我如何說?我要說很累但見到你之後還可以做些更累的事情呢!”
雲淺月臉一紅,伸手捶了他一下,笑罵道:“沒羞!”
容景坐著不動,任她捶打,她手下力道不重,他只覺得胸前震動了一下,凝視著她的臉,面上卻無笑意,就那樣深深凝視。
雲淺月迎上他的眸光,被他眸中的神色不由自主地吸引。
容景忽然低下頭,一寸寸靠近雲淺月,雲淺月不躲不避,任他的唇穩穩地重重地覆在了她的唇瓣上。早先在水面上那個吻淺嘗輒止,自然不夠抒發思念,如今思念如一把蓬勃的火,一觸即發,熊熊燃燒。
雲淺月感覺到了容景身上的熱度,以為在他懷裡就這樣燃燒下去,容景輾轉纏綿了片刻,忽然抬起頭,依然凝視著雲淺月,眸中神色涓湧,有濃濃的思念,還有濃濃的**。
雲淺月看著容景的眸子不由心悸。
容景忽然移開視線,拍拍她的頭,聲音沙啞,“真乖!”
雲淺月眨眨眼睛,不明所以。
容景起身站起來,對外面吩咐,“絃歌,準備水沐浴,準備晚膳。”
“是,世子!”絃歌在外面應了一聲。
“我剛剛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