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了主意,我就到了小巷口等著她。
等的時候,想到蘇穎的電話,我又開始胡思亂想,聽剛才她的語氣,幾乎和以前一樣,而讓我奇怪的是,蘇穎好似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過一樣。
這個就有些蹊蹺了,而且,自打她進了醫院之後,每次我進病房,她看到我就跟見了鬼似得,怎麼會忽然間的想要見我了?
懷著這樣的疑問,我越想心裡越不明白。
很快的,遠處駛來了一輛計程車,停到我面前之後,蘇穎打扮的一身靚麗就下來了。 鏡子裡的情形,我太熟悉了,那一晚自己回家的時候,鏡子裡的自己看上去很模糊,就跟虛影兒一樣,而此刻,眼前的鏡子裡,自己的面目依舊很不清晰,而且,好似有兩個疊在了一起,就好似重影兒了一樣。
愣了幾秒,我回過神,憤怒的放下碗筷,瞪著眼前的刑義:“你沒有幫我還魂?”
刑義對我的憤怒,沒有絲毫的不滿,收起了鏡子,一臉的鎮定看著我:“還了,你體內三魂七魄俱全!”
我臉色頓時僵了一下,思維也有些混亂,一種莫名的惶恐油然而生,問道:“那我怎麼……”
沒等我說完,刑義就無奈的笑了笑:“我也不清楚,要不然我之前,也不會問你那些問題!”
他這麼一說,我知道他指的是剛才在水缸上的那個水印,當下撓著頭,思索著說道:“那個我真不知道,沒準我就是隨便亂畫的,你也知道,這幾天我看你手裡的符紙,比看法律書都多,可能當時自己是信手塗鴉。”
刑義搖搖頭,此刻也有些納悶,看著我疑惑的說道:“就算是看得多了,隨便亂畫的。可是那個水印分明就是一個符咒,而且……”
說到這兒,他疑惑的神情,此刻又透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凝重:“而且,這種符咒我未成見過!”
我傻了下,隨後回過神,抽動著僵硬的臉角,竭力分辯:“你自己都沒見過,怎麼知道那就是一個符咒?”
“我那本古書上有記載,只不過是個殘本……。”這時候,刑義終於說了出來。
看他的神情不像是說笑,這會兒我心裡也發慌了,不知所措的站起來,顫著聲問道:“那我該怎麼辦?”
刑義搖搖頭,表示無能為力。
隨後他尋思了下,就從房間裡拿出了幾張不同的符紙,然後讓我解開衣服,一張貼在了我的後頸,一張在心口,還有一張他讓我自己放……那個位置在小腹,聽他說得是什麼會陰穴的位置。
於是,我尷尬的拿著符紙,放在了肚臍眼兒下面,用內褲勒住了,那一刻,總感覺自己像是來了大姨媽一樣,臉上一陣的發燙。
隨後我快速的整理好了衣服,正要繼續詢問,這時候,刑義拿出了他的皮包:“這兩天你先在我這兒待著,儘量不要走遠,巷子口斜對面有家超市,餓的話,可以買一些東西。”
“你去哪兒?”看他的架勢,好像要出遠門,我趕緊問。
刑義一臉的沉定:“我出去兩天,你的事兒我要問問一個前輩,很快就會回來,記住,我不在的兩天,你一定不能出遠門,儘量在這裡待著,明白嗎?”他說著,就走到了裡屋的窗臺,用一個黑黝黝的木棍,在下面壓了一張符紙。
在兩個裡屋的窗臺,都放了符紙之後,他出了門。
我趕緊跟到了大門口,刑義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頭看了看我,說道:“我在你身上放的三張符紙,是為了鎮住你體內的魂魄,暫時它們是出不來了,不過不是長久之計,所以我不在的這兩天,你睡覺的時候,千萬別撕下來。”
這時候,我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事先根本沒想到,魂魄被收回了體內,竟然還有這麼多的麻煩。
我苦著臉,看著眼前漆黑的小巷,以及身後陰冷空曠的小院兒,差點都要哭了:“我覺得你還是帶著我走的好,不然讓我在這裡戴上兩天,你沒回來,我就瘋了!”
刑義笑了笑,此刻臉上才露出一絲的平和,不過語氣卻是很堅定。
他說:“你要是不怕其他封鬼人把你抓起來煉丹,你就跟著我走,真要到那時候了,我都救不了你,我在修道圈兒裡,只不過是個小角色,比我厲害而且心腸狠毒的人有很多!”
說完這些,見我愣在那兒不說話了,他拍拍我的肩頭,隨後轉身消失在了夜幕中。
等人走遠了,我才算是回過神,回頭看到小院裡昏沉沉的燈光,氣氛實在是壓抑到了極致。
而且這周圍貌似就這裡一個住戶,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