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潤的面孔,柔聲道,“我不喜歡聽這些甜言蜜語,我喜歡看人的行動。永裳,你是我此生最為傾慕的男子。我對你的傾慕,是你所不能想像的。我這一生的喜歡,恨不能都放在你身上。我喜歡你已經到了,你歡喜我就歡喜,你不歡喜,我就會想方設法的討你歡喜的地步兒。”
“這天底下,除了我,不會再有任何一個女人這樣喜歡你了。”
“但是,離開你,我也並非不能活。這世上,誰離開誰,都能活,我還會比尋常人活的更為舒服恣意。我不想失去你,是因為失去了你,我可能再不會這樣傾心於誰了。”
“永裳,此次我回帝都,便是天各一方了。你給我寫信,我會回的。家父還有三年孝期,這三年,我不嫁人,我等著你。但是,你也不要讓我懷著對你的傾心去嫁給別人。我等不到海枯石爛。”
林永裳握住徐盈玉的雙肩,沉聲應諾,“我明白。”
【第三卷:風雲際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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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湛對於林永裳的戰鬥力表示了讚賞;當然;明湛非常會說話;他將誇讚林永裳的話;完全成自家愛人聯絡起來。
明湛以為,林永裳有今日;與他家飛飛對於林永裳的啟蒙教育是分不開的。
“不愧是我家飛飛的得意門生啊,林永裳真不一般哪;這才半年,他就能把徐盈玉搞到手。”嘖嘖兩聲,明湛偷笑;“不但做事幹練,泡妞兒也是一把好手兒啊。徐叄不得瘋了啊,哪兒有這樣吃裡爬外的女婿喲。”完全是看戲的不怕事兒大,種種嘴臉,叫阮鴻飛心內唾棄不已。
當然,阮鴻飛心裡再怎麼唾棄明小胖,嘴上也不敢說出來,就聽著明小胖在一畔嘀嘀咕咕沒個完。明湛非常欣賞林永裳的手段,淮揚是塊兒大餅,夠肥夠誘人,但是,你也得有本事才能壓得住。像淮揚徐家,明湛早看他們不順眼了,不說別的,當初徐秉生倒賣糧草與海盜一事,沒把徐家滿門抄斬,那是因為條件不成熟,明湛硬生生的忍了。
如今,林永裳收拾了淮揚徐家,富裕了淮揚衙門,還給明湛送來了許多珍稀的古董字畫兒。當然,字畫兒類居多,明湛也不大懂這個,倒是阮鴻飛愛不釋手。
明湛乾脆大方的轉送了阮鴻飛。
“飛飛,你說林永裳現在跟徐家鬧成這樣,徐相能把女兒嫁給他嗎?”明湛披著狐裘,懷裡抱著個乾果匣子,盤腿撥拉著吃東西,邊問阮鴻飛。
阮鴻飛正在捧著一幅明湛看不出哪兒好但是據說非常值錢的字帖瞧,隨口應道,“只要徐盈玉沒嫁別人,就有機會。”瞟明湛一眼,“說不得林永裳得找你賜婚呢。”
明湛咕咕唧唧一陣怪笑,擺擺手不接阮鴻飛的話,“少來,我才不管這事兒呢。賜婚賜婚,你以為我是媒婆啊。少試探我,就算林永裳算你半個學生,我也不管。”
阮鴻飛倒沒多為林永裳說話,反是道,“你唧咕人家這麼久,我還以為你挺看好他們呢。”
明湛小胖手一揮,“不經歷風雨怎能見彩虹啊,讓他們坎坷著去吧。”
這是什麼心眼兒喲。阮鴻飛瞥明湛一眼,再次唾棄一回,轉頭繼續賞鑑手裡字帖,心道,林永裳這小子,就是會辦事兒啊。
如今帝都漸漸恢復平靜,該出的銀子,明湛也都出了,儘管心疼,也沒小氣。戰後的重建,一刻都不能拖延。
已入臘月,頭天晚上一場大雪,天地銀妝素裹,瓊瑤處處。明湛穿了大毛衣裳在外頭站一時,蹦一時,高興的不得了。想一想,已經許久沒出宮了,索性拉著阮鴻飛出宮賞雪。
他自己怕冷不肯騎馬,硬是與阮鴻飛擠一匹馬上,帽子圍巾大裘衣,渾身裹的像個毛球兒,坐人家懷裡膩歪著,手抄著兔子毛的暖套兒裡,暖套兒裡還放著一隻小巧精緻的手爐,這樣舒服的裝扮好了,明湛才有出來的興致。而且,他興致極高,腦袋東搖西晃的瞎指揮。
臘月人們忙活著過年的事兒,雖然戰事剛剛結束,但是這場戰事對於帝都的人們影響並不大。畢竟,自始至終,他們是安全的。臨近年關,人們過年的興致依舊很濃。窮的富的,起碼要買張紅紙,回去自己或者是請秀才們寫幾幅對聯。
有巡城的官兵來回巡邏,尤其熱鬧地方,這個時節,田晚華與帝都巡戍使陳四賢通了氣兒,萬不能出現事故啥的。
所以說,街上秩序相對穩定。
明湛出來,向來不去什麼大酒樓,宮裡的廚子比酒樓的廚子好的多,他要是為了吃東西,根本不必出來。阮鴻飛也發現,明湛更青睞於茶點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