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萱輕眯著鳳眼盯著高臺桌上那被黃綢布蓋著的東西,從傾狂那裡,她知道明宗的不對勁,知道魔聖天是何人,而且已經出來,該她知道的事,在她向傾狂表明忠誠之後,傾狂全都告訴了她,因而對於眼前這說不出怪異的一幕,心中自有了解。
緊握著座把,她,今日不止要為傾狂報仇,她,還要完成她未完成的事。不管這群傢伙是哪裡來的妖魔鬼怪,她鳳舞萱,都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怎麼回事啊!‘冰元火蓮’在哪?怎麼沒有見到?……”
“是啊,是啊!都等了這麼久了,明宗的高層人物個個縮著不見人,耍著我們玩嗎?……”
“哈哈,仁兄這麼說,那明宗高層人士不就是烏龜嗎?”
“此話有理,擺明了就是縮頭烏龜,要不,怎麼老半天了都不見人……”
……
等了許久,都不見明宗的高層人物出來,廣場中的眾群雄紛紛嚷嚷開來,絲毫不給明宗面子,均是想著藉此時機,給他們的仙女公主出口惡氣。不能打,那咱就罵,不帶髒字地罵,看你們能奈何?
四周的明宗子弟個個緊握著腰間跨著的佩刀,忍住心中的一口氣,冷眼掃過說話的人,想著,等一下就讓他們好看!
就在群雄罵罵咧咧的時候,一聲聲驚訝的聲音響起,蓋過了吵雜聲:“啊!那,那個往右邊第二個座棚裡走去的人,是,是總盟主?”
“沒錯,是總盟主風炎,他怎麼也出現了?”
“哇……你們看,總盟主帳下的十六路洞主也全出現了?”
“不會吧!聽說除了五十年前總盟主在武林大會上接任總盟主一職時,十六路洞主同時出現外,從此便未曾同時現身……”
“天啊!總盟主和十六路洞主一定是為‘冰元火蓮’來的,那我們還有勝算嗎?……”
……
聲聲驚呼聲響起,這些人均已是歸在傾狂帳下,所擔憂的勝算,自然是為他們太子奪得聖物的勝算了,然而聽起來,卻只會讓人以為是在為自己嘆息。
“他就是總盟主風炎?”淨竹看著對面座棚裡剛剛坐下的中年男子,他的身後坐著的是一排衣著各異的十六個男女,不可置信地低呼了一身。五十年前便已名聲雀起的總盟主竟然這麼“年輕”?他不是應該是個老頭才對嗎?
同樣的疑惑也在柳劍穹等人心裡徘徊。神秘莫測的風炎當年可不止名聞江湖,而是名聞天下,各國朝廷也少有不知道他的,然而他成名之後便極少再露面,江湖上的事都是十六路洞主在處理。但絕想不到,年過花甲的他,竟然會一點也不顯老。
鳳舞萱緊蹙著眉頭,她想得更多。例如,他們是什麼時候來的?又從哪裡來的?南渭城已經歸入龍麟國,傾狂也下了命令,不再讓任何武林人士透過南渭城進來,他們是不可能在他們之後還透過南渭城那條密道進來的。但是,若是之前進來的,那,他們又是如何發現那條密道成功進來的,而且是神不知鬼不覺的,直到今日,才讓眾人得以見總盟主的廬山真面目?
看來今日這一切還真是詭異得很,他們得萬分小心才行。
想到這裡,鳳舞萱朝柳劍穹他們暗中使了個眼色,讓他們小心注意總盟的人,也給六嶽八派的掌門使了個眼色。六嶽八派的掌門明白鳳萱所使的眼色,便紛紛走到總盟主的座棚向風炎問候,畢竟他算起來是他們長輩加上司,寒暄了幾句後便開始閒聊,所聊的話題自然是與“冰元火蓮”相關。本來他們這次便是為“冰元火蓮”而來,如此也不會被懷疑,只會當成他們各懷鬼胎而已,而這在江湖中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突然清朗的天際祥雲籠罩,光彩一片幾乎遮蔽了朝陽的燦爛光輝。眾人都明白,這一定與“冰元火蓮”要出世有關。可是該死的,明宗的人不出現,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冰元火蓮”到底長在哪個疙瘩窩裡。
就在這時,明宗的高層人物終於是姍姍而來了。只見從雲霧山壁之後,走出一隊人。領頭之人是一位身著深赤色長袍,頭髮鬍鬚皆白的老者,身後四名身著一色深赤月色長袍,發須均花白的老者相隨左右。
這五人便是明宗的師宗炎忠明及其身邊的四大長老——明風、明雨、明雷、明電。他們的身後,是明宗的直系學子,有明士,也有明俠,數量之多,還挺龐大的。
一見他們出現,所有聲音都靜了下來。雲玄天等人抑制不住仇恨的目光射在他們身上,反正時機就要到了,他們也不在乎會不會被發覺。
宛若未覺數道欲將他們碎屍萬段的視線,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