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有些原因是因為在死亡森林的一番歷練和手中擁有著聚積著千萬年的靈氣的神器的輔佐。
這日清晨,天色開始矇矇亮,雪花飄舞,就像蝴蝶拿著白綢在飛,一片片小雪花像煙一樣輕,玉一樣純,銀一樣白,飄飄灑灑,紛紛揚揚,從天而降,親吻著久別的大地,天地之間渾然一色,只能看見一片銀色,好像整個世界都是用銀子來裝飾而成的,美得令人窒息,純潔得似是在淨化世間的罪惡。
谷中的所有人幾乎都一夜無眠地從床上爬起來,由身著赤衣的小童帶領著,一路宛若趕集似地瘋飛至天炎谷的正東廣場上,不稍一會,{奇}已經是人山人海,{書}各種人馬皆喜形於形,{網}卻是帶著不同的心思。
正東廣場說是廣場,其實也儼然如一座內環谷,四周山巒疊起,更有的青山直入雲層,看不到頂,雲霧縈繞,加之在初冬雪景的襯托下,真如仙境一般。
令人不解的是,廣場正中靠近山壁的地方擺上了一個巨大的圓臺,足足有十米之高。三道臺階,每道臺階都有二十幾階,而中間的那道臺階更是鋪著顯眼的黃綢。圓臺之上置放著一張紅木桌,桌上放著一臺劍架,上面卻沒有劍,劍架之後還置放著一個以黃綢蓋著的東西,看起來像是個牌位。
在場的武林人士或多或少都知道今日是明宗建宗七十週年的慶典,擺上這麼一個圓臺,本來也尚算是正常的!只是明宗也未免太與眾不同了吧!一個慶典搞得像是祭祀一樣,那個圓臺怎麼看都是個祭臺。
而最讓他們驚疑的是,周圍那些明宗子弟,真是怪異到不行……
只見圓臺四周站立著一排排身著赤衣的男子,不止是圓臺,應該說是整個廣場四周全都圍站著一隊隊的赤衣人,每個人身帶佩劍,所站立的姿勢像極了軍人,炯炯有神的眼眸均射著驚喜的光芒,完全不像是學子模樣,就算是明俠,也不對勁。
然而現在眾武林人士的心思都在“冰元火蓮”上,一時也沒有想太多。
廣場四周架起座棚,地位較高的武林門派的掌門都有座位,其他的弟子,人山人海的只能站在空地上,雙目不停地在四周尋視著,想早點見識“冰元火蓮”的廬山真面目,可惜,卻是連根草都沒見過。
座棚分兩排,柳劍穹身為南盟盟主,帶著玄鷹、玄雁,還有云玄天、鳳舞萱、淨竹四人是同處左棚第二個座棚,各人面上都帶著隱忍的仇恨,對於四周的異狀,並沒有絲毫的注意。
左棚接下去是六嶽八派等掌門人的座棚,右棚第二座棚是月鈞楓及其身邊的侍衛,再接下去也是一些江湖門派掌門的座棚,至於兩邊的第一個座棚則是空的,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是為誰準備的,有些聰明之人,自是猜到,其中一個座棚必是為龍麟太子準備的。
雲玄天等人自然也是能猜得到,然而這隻會讓他們更加痛心而已,因為她已經來不了……
“公子爺,你看那些黃綢,那可是帝王專用的御黃。明宗竟然敢用,未免太膽大妄為了。”站在雲玄天身邊的一名侍衛壓低聲音道,吃驚的目光直視著圓臺。
這裡大多是武林人士,向來與朝廷脫節,自是也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但是身為皇家侍衛,對於這種忌諱的事,總是十分敏感,當下便覺得不安。
聽聞言,雲玄天才像是從自己的世界中回過神來一般,抬起冷酷到近乎無情的臉,銳利的目光看向圓臺,確實看到了只有帝王才配使用的黃綢,心裡有一絲怪異閃過,然而此時,他滿腔只被仇恨填滿,哪還有心思理其他的。
幾個侍衛被他們家太子那冰冷無情的表情給嚇到了,同時心裡哀嘆著。都說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他們家太子爺是過不了這一關,好不容易終於恢復“正常”了,喜歡女子了,可惜啊!紅顏薄命,莫姑娘還沒跟太子開花結果就這樣去了,留下一個更不正常的太子。哎,先是一個龍麟太子,再來一個仙女公主,敢情太子就是註定要栽在姓莫的手上就對了。
“公子爺,你說這明宗莫非也想自立為王,否則怎麼敢當著天下群雄的面使用黃綢?”另一個侍衛不放棄地介面說道,以圖用這件事來引起他們家太子的“興趣”,恢復點正常。要是再這樣下去,回宮後,他們一定會被皇上給扒了皮不可。
雲玄天依舊沒有什麼表情變化地盯著臺上,卻不是在想著明宗是否想自立為王,逐鹿天下,而是在等著,等著明宗的師宗出現,等著那個神秘的高手出現,等著報仇的時機,其他的事,他,一概不理,誰愛自立為王,誰去。
兩個侍衛的話,座棚中的人也聽得到。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