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出去的。根據調查,這是二十一日早晨,“十和
田號”快車上的乘客,在淺蟲車站附近委託列車員打出去的電報。列車長還記得打電報
的人。從描述的像貌來看,他乃是隨伴××部石田司長的庶務佐佐木喜太郎。是佐佐木
把電報交給他拍發出去的。
這裡就出現破綻了。渡船旅客表裡出現了石田司長的姓名,卻沒有佐佐木喜太郎的
姓名。佐佐木一定是頂替了安田辰郎的姓名,交上旅客表。我們始終沒有把注意力放到
這位隨從的身上,這是我們笨拙的地方。後來,我向佐佐木調查,原來安田在半個月以
前就把旅客表準備好,親筆簽字了。
渡輪旅客表就像郵局的電報紙一樣,在青森站視窗擺看幾十張,誰都可以任意取用。
安日早就拜託石田司長,由石田交代出差到北海道的部下取幾張回來,安田簽上目己的
姓名,交還石田司長。
安田與石田司長關係如何,容待後面表明,安田辰郎親筆填寫旅客表一事,曾使我
們大感棘手,其實就是這樣簡單。
安田乘火車赴北海道之說,就是這樣被否定了。我們然後著手調查飛機乘客。渡輪
旅客的姓名既然能夠變得從無到有,那麼,飛機乘客的姓名也必會變得從有到無。
我們再重新看一看那一百四十三名旅客。我們按照旅客名單的職業進行調查,按照
一定的目標,縮小範圍至五六個人身上。這幾個人都是同××部關係極深的貿易公司的
人。經過個別地嚴重追問,終於有三個人招認出來。
從東京飛福岡是甲氏,福岡飛東京是乙氏,東京飛札幌是丙氏,他們實際上並沒有
搭乘飛機。這件事情經過我們調查之後,他們才知道是怎麼回事。三個人都是由石田司
長秘密出頭託辦的,由他們借名一用。
“有一件非常機密的事要派人出去調查,所以務請幫忙。事後如有警察追問,一定
要認定曾經坐過這班飛機。這件事絕不會為你們惹麻煩。”石田司長當時是這樣交代的。
三個人都以為,當時正是調查貪汙事件雷厲風行的時候,一定有很多官員四出奔走,消
痕滅跡。如果在這方面幫了他們的忙,將來,石田司長一定在交易上給予便利。
安田辰郎於是冒了甲、乙、丙三個人的姓名,在東京、福岡、札幌間的飛機上來來
往往。為什麼不只借用一個人的姓名呢?這是因為怕事後調查案件時,容易在旅客名簿
上發現痕跡。安田辰郎這個人,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事後追查,所以一切都以萬全為上。
這樣一來,他的前往北海道的證據被推翻了,去博多的證據反而成立了。可是,還
剩下一個問題。也就是,死者佐山憲一和“小雪飯莊”女招待阿時,在一月十四號那天,
同乘十八點三十分“朝風號”特別快車出發的時候,有兩名女招待同事親眼看到他們。
不,只是說親眼看到還不夠。因為是安田要她們親眼看到。
佐山同阿時到底有什麼關係,由於沒有確證,無從知曉。阿時是個很能幹的女人,
據“小雪飯莊”的女招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