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初遇,還是會感嘆,第一次見面他們就糾糾纏纏,滾下崎嶇不平的山道,還沒死,這多像他們後來的人生啊,糾糾纏纏,滾過一個又一個波雲詭譎的異聞怪事,還活得滋潤。
九歲之後,山裡常常有人來訪,聽說是那個小少年。
熒悔和二師兄青何是最高興的,因為有人來訪帶來的最直接改變就是他們的飲食結構大大調整,從幾乎全素,到燒鴨烤鵝、燉肉蹄膀頓頓不缺。
李婆婆為讓他們多吃兩口菜愁白了頭,但她和青何都十分希望來訪的人多一點。
這個期望演變成他們有一日結伴下山,找到迷霧薄弱處,行出十里,紮在一條泥道上,見了過往的人便要問一句。
“我看你印堂發黑,可要解禍改名?”
“我看你紅光滿面,不日就將有第二十一房小妾了。”
如此嚇走了幾個雲遊的書生,被香料商的大房妻子摔了一臉泥。
師傅知道了,罰熒悔和青何補房頂的瓦片。
青何老實,熒悔偷偷跑了,躲到廚房裡吃李婆婆給她留的雞腿。
那夜熒悔蹲在灶臺後頭,聽到了有些熟悉的聲音,看到了一雙熟悉的赤色靴子,那道聲音說:“雲徽上人可考慮好了?”
雲徽上人?熒悔愣了一下,師傅也在,立馬加快速度把手裡的雞腿啃了個乾淨。
就聽到師傅說:“山人折了三個弟子,如今只剩三個,不敢再有此心。”
“哦,”那道聲音懶洋洋的,“還有七年,雲徽上人可以慢慢考慮。”
那日他們談了許久,後來說了什麼熒悔已經不大記得,她吃完了雞腿,縮在一堆枯草裡睡著了。
第二日躺在大師兄的房中,熒悔揉了眼睛問他:“師兄你為何要打地鋪?”
“九兒佔了我的床。”
熒悔打個哈欠:“師兄為何不送我回我的房裡?”
“你將青何丟在屋頂,他在屋頂吹了半夜冷風,生氣了,將你屋頂的瓦都填了他屋頂的洞。”
熒悔氣沖沖地提著小木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