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卻不可顯露出對這口箱子特別關心,免得洩露風聲。”
王智逑又對吳詔雲說道:“路上若遇到朋友,或者路過鏢局,千萬記得託他們打聽打聽,寶馬神鞭薩天驥的下落,告訴他們一有訊息,就飛騎來通知我,一刻也耽誤不得。”
熊倜聽了心中非常感激,王智逑拉著他膀子,極密切他說:“此趟鏢關係著鳴遠鏢局的前途,以及愚兄的身家性命,這些都全靠賢弟,這趟鏢我就交給兩位賢弟了,愚兄神思已亂,去了也是無益,再者鏢局中尚有許多事待了……”
熊倜道:“您不去怎麼行,路上的一切,非您不可呀。”
王智逑道:“路上的一切,自有我那二弟可以照料,他比我行,賢弟不要顧慮,反正生死有命,著真丟了鏢,也是無法,愚兄關心太過了,去了實是百損無益。”
熊倜轉眼一望吳詔雲,見他仍然像往常一樣地沉默,絲毫沒有因為王智逑的不去,露出不安或是驚異神色,也就不再說話。
熊倜和吳詔雲並肩騎在鏢車的行列之後,趟子手偶而喊著鑲,聲音舒曠地散佈在林野之間,他望著那婉蜒在前的行列,心裡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滋味,於是一夾馬腹,將馬遠遠地放到前面去。鏢車啟行的晚上,王智逑忽然穿著一身行路商賈的服色,由鳴遠鏢局走了出來,身上斜揹著一個包袱,騎的卻是匹良駿,匆匆地由小西門穿出城去,沒有人知道他的行意和去處。
掇車繞過邵伯湖,而至高郵湖濱,熊倜放眼望去,只見湖。
水浩渺,波平如鏡,一片千里,與他所曾看到的莫愁湖相比,實是不可同日而語。
他不禁暗自在感嘆著天地之大,萬物之奇,這時趟子手又在前面高喊道:“鳴遠……揚威……”聲音在這寂靜的湖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