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著琳怡。
白芍又來道:“郎中已經進府了。”
琳怡還沒說話,蔣氏就道:“這是哪一齣,難不成還怕懷孕是假的不成?還要讓郎中來驗。”
琳怡靠上迎枕問蔣氏,“外面可有什麼傳言?有沒有說起我孃家?”
蔣氏有些為難,琳怡這樣問起她又不好不說,“說科道鬧的歡,廣平侯結黨營私,康郡王府和廣平侯陳家是姻親。現在宗室營人人謹小慎微,都怕被拉下水。”
琳怡露出抹笑容,沒想到她孃家還這樣有本事,能將宗室營拉下水。無非是宗室營想將二王爺和結黨營私連在一起罷了。
說著話郎中隔著帳子來診脈,大約一盞茶的功夫郎中診完了躬身出去。
白芍忙跟過去。
郎中要去第三進院子回周老夫人,蔣氏起身道:“我也去聽聽。”
等蔣氏出門。鞏媽媽躬身道:“郡王妃好生歇著,想必也沒什麼事。”
那郎中頭也不敢抬,話更不肯說半句,診脈的時候多有猶豫,出門又匆匆忙忙,想必也不敢確定,這樣的人就算他說出天花來她也不會相信,不過旁人就未必了。琳怡安然一笑,她就等著她們前來問罪。
過了好久,白芍才回來,琳怡沒等白芍說話就起身,“怎麼樣?”
白芍道:“那郎中什麼都沒說。”
什麼都沒說?信親王妃能這樣帶人過來,就是已經安排好了,怎麼關鍵時刻郎中卻不說話了。
琳怡看向白芍。
白芍道:“郎中進了第三進院子才要開口,郡王爺就問他平日裡都在哪府裡供職,擅長什麼病症。那郎中就說給宗室營裡許多女眷診治,郡王爺又問郎中可會讓人起死回生。”
琳怡聽得出神。
“那郎中說不會。郡王爺就說,那診治時可要當心,若是有個差池不能起死回生就要以命抵命。郎中愣在那裡,郡王爺就催促郎中說郡王妃的情形,那郎中說郡王妃的脈象,郡王爺跟著就翻起手裡的醫書來。那郎中看著郡王爺如此,反而不說話了。”
原來周十九翻醫書是因這個,人都說有所準備才能立於不敗之地,今日之事周十九全都猜到了,周十九就是要逼得郎中說不出話來。
……
屋子裡郎中雙腿忍不住發抖,信親王妃臉色也變了,皺起眉頭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康郡王妃的脈象到底如何?”
那郎中躬身道:“小的……也不能確定……縱是有孕也月份太小。”
信親王妃皺起眉頭,“這是怎麼說的?我聽王爺說家裡郎中十分肯定,王爺還因此做藉口周旋。”
周十九抬起眉眼看信親王妃,“伯母今日來府裡是因琳怡的身孕,還是侄兒違反法紀之事。”
信親王妃一怔。
周老夫人忙在一旁替周十九遮掩,“這孩子,也是太著急,怎麼能……”
信親王妃道:“若不是為了你們的事我也不跑這一趟,雖說王爺管著宗人府,也要顧著大周朝的律法,我聽說那日是因琳怡的身孕,若是這樣也就好辦了……移動網絡卡折騰的我發瘋,沒有時間鳥,於是這個是草稿,明日可能會輕微修改。(未完待續)
第二百七十章 相依(下)
周十九眼神安寂,彷彿已經被信親王妃說動了。
年紀輕輕哪裡能不在乎前程,誰家男人在官場上犯了事,不是女眷來頂禍。更別說宗室營,信親王妃嘆氣,進一步道:“你們還年紀小,不懂事,可也要顧著些,不能胡來,就說這次……讓王爺也很難辦。”
周十九臉上忽然帶了抹平日般安然的笑容,“朝廷裡雖說暫時免了我的職,卻還沒有查證清楚,將來我定會得以昭雪,我的罪案和琳怡身孕有什麼干係?無論琳怡是不是懷孕,我今日也是這種結果,就算是侄兒再窩囊,也不會將過錯推給妻房。”
周十九說著隨意看了一眼郎中,目光中看似溫和,卻讓郎中渾身顫抖幾乎站立不住。
周十九道:“琳怡身子虛弱需要靜養,這個不知從哪裡來的東西,在一旁支支吾吾胡言亂語,所以侄兒才問他,都在哪府請過脈,是不是因侄兒官階太小,又被禁足在家,才敢這樣放肆,現在侄兒好歹還在府裡,若是真的下了大獄又該如何?”
那郎中嚇極了,哆哆嗦嗦還想辯解。
周十九站起身,揚起嘴唇,臉上的笑容更深些,“再怎麼樣,侄兒也是宗室血脈、朝廷命官,在朝堂上被人陷害,回到家中連妻兒也護不住,才真的丟了宗室的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