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容雪歌只是笑著看容華,根本不躲,右手扯著容華的胳膊不放。
容華看著他不聲不響的更覺得煩躁,好像自始自終都是自己一個人在鬧事一般。偏偏她又不能說出理由來,說自己吃妃子的醋?匪夷所思的事情。
半晌,沐容雪歌才開口說:“我才不要對誰交代,呂林從南能拿我怎麼樣。”
容華心裡變得更涼。他為了吳貴妃,或者為了吳貴妃肚子裡的孩子,竟然連在大明國根深脈廣的呂林從南都不忌諱了。自然以沐容雪歌的性子,也能理解,可是那將有多少麻煩。
容華心想不就是個孩子麼,誰懷不了。可這話偏偏她說不得,她怕是和上官洪一樣,還真就生不下正常孩子來。
沐容雪歌好似沒看出容華的心事,又輕聲說道:“說是每個新皇登基都要去祭天的。明兒就走。”
容華恩了一聲,這事她自然知道,就沐容雪歌地懶勁兒,哪個奏摺不得容華先看一遍挑出來。這是,批了都半個月了,這時候他又說出來幹什麼。
沐容雪歌扯容華的袖子,問道:“你和我一起,要去一天呢。”
容華厭惡的撇開一些,說道:“不是和你說了好幾遍了,女人不能去。”
沐容雪歌靠過來,撒嬌般的說:“不管,要不就一天都看不見你了。”
容華哼了一聲,躲不開他。肺都快要氣炸了,怎麼就能這麼厚臉皮的從另一個寵妃那裡又奔到自己這裡來纏綿。男人真的就能心裡同時裝這麼多人嗎?
容華覺得有些心酸,沒想到斗轉星移,自己輪到和上官洪那些情人一樣的境地,心甘情願的和那麼多女人伺候著一個男人。
她突然用勁兒甩脫了沐容雪歌纏著自己的胳膊,連她自己都沒能控制住,讓沐容雪歌吃了一驚,詫異地看著容華說不出話來。容華站起來怒道:“我告訴你,以後不要碰我!不許碰!哪裡都不許碰!”
她說完之後就不爭氣的開始掉眼淚。終究還是捨不得離開他,不像以前,但凡不如意,就想著遠走高飛自己那裡不能去。現在去窩囊成這樣,氣的不能自己也只是說出不許碰自己的話來。
他不碰又如何,就真的安心在他身邊做一個丫環麼?
沐容雪歌眨了眨眼睛,呵呵的笑了。容華大喊:“不許笑!”
沐容雪歌閉嘴,誇張的抿了嘴唇,眨著眼睛看容華。容華拿他沒有辦法,只是自己哭得更大聲了。
等她又哭了一會兒,沐容雪歌才嘆了口氣,過去摟了她在懷裡,容華苦的筋疲力盡直接軟在他懷裡,也沒了興致再推。沐容雪歌輕輕給容華抹去淚水,卻說:“難看死了,抹都抹不乾淨。”
容華便又要掙扎著起來,哪裡起得來。
沐容雪歌又嘆了口氣,低聲問她:“你說,你不喜歡的事情,我不做就是了。幹什麼折磨自己。”
容華繼續抽噎著,心裡亂成一團。是啊,她要一定說不許吳貴妃主宰鳳藻宮,沐容雪歌自然是聽她的。可是,可是不一樣呢,又不是比高低,說自己在他心裡比吳貴妃重要,就高興了,就好了。
分明是,分明是除了自己不許再有別人!憑什麼他要寵著吳貴妃,答應把鳳藻宮給她?憑什麼!就是要一顆心都是容華才行,怎麼能給容華六分給別人四分!
容華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可是有些東西是要得來的,有些是要來了就沒意思的,她怎麼和沐容雪歌開口呢。說了就變味了。
沐容雪歌看她憋紅一張臉自己在那生悶氣,又嘆了口氣。他今天竟然連著嘆了三口氣……
容華冷靜些了,低聲說:“沒事,這幾天心裡不舒服罷了。”呃,也不知道沐容雪歌懂不懂什麼是生理週期……
沐容雪歌竟然又嘆了口氣……
容華低頭不說話,沐容雪歌只得自己開口,無力的說道:“就是奇怪了,你分明是吃醋,怎麼就和別人不一樣呢。”
容華石化。他知道她吃醋啊……
沐容雪歌呵呵的笑,有些得意,戲謔的湊到容華的耳邊,幾分魅惑的說道:“我就喜歡看你憋紅的小臉。”繼而又興奮地叫道:“親一口吧!”他說完就“啵”的親了一口,自己陶醉的什麼都不知道了,還胡亂說道:“像紅蘋果……,再咬一口……”說完又親了一口,就貼著容華的臉離不開了。
容華這才反應過來,臉更紅了,紅的像蛇果了……。她惱怒的轉開頭,推沐容雪歌說:“都是眼淚。”
沐容雪歌還是呵呵的笑,輕聲說道:“反正是因為我流的,我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