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兒在外面等了半個時辰,白蘇兒便讓容華一切聽她的,待秋紅出來,上去低聲央求了,又塞了些東西過去,秋紅回頭看了容華一眼,竟就應了。說是她正要外面去辦事,就帶了幾個婆子一起出去。路上倒也不問容華,只和白蘇兒客氣了幾句,便分開了。
容華未免好奇,多看了秋紅兩眼,又疑惑的看白蘇兒。白蘇兒捂嘴笑了,和容華說道:“你真是個木的,這府裡上上下下,誰不知道秋紅愛錢如命,偏你還這麼好奇。”
容華大是詫異,看著秋紅穩重能幹,頭一次見面更是伶牙俐齒,氣得方姨娘啞口無言的,本是個討人喜歡的丫頭,再怎麼著都想不到愛錢如命這四個字。又何況還是大夫人那得寵的,卻這麼明目張膽。
只是這功夫也顧不上細細打聽,白蘇兒是個會點武功的,容華一路小跑的跟了她,便到了一戶院子前面,她繞到後面敲了門,裡面一個青衣小廝開門,白蘇兒先後邊拉了容華的手,這才回頭開口說道:“買一吃白布。”
容華一愣,卻聽裡面那人說道:“一尺太少,不賣。”
白蘇兒又說:“那再要一尺紅布吧?”
裡面說道:“三兩銀子。”
白蘇兒對:“三兩三錢有些多,還是隻要白布。”
容華一頭霧水,裡面的人卻開了門,白蘇兒拉著她往裡走,容華身子朝後撤去,使勁兒掙脫。她再笨,也知道這裡是有貓膩的,何況容華不笨。
可是白蘇兒力道很大,抓的也緊,一把就把容華扯了進來。門吱呀一聲關上。
沉默是最好的辦法,但是容華瞬間反應過來,不該沉默,一個丫環那麼冷靜可說不過去。便立刻張嘴要叫,被白蘇兒一掌拍在胸口,就說不出話來。
那青衣小廝帶著兩人進了裡面,就在廳裡坐了,他便退了出去。看著就容華和白蘇兒兩人,白蘇兒便開口說道:“我也不想為難你,只是你害了花秀蓮在前,我們也沒辦法。”
容華詫異的看著白蘇兒,後者笑道:“你不用發傻,你能設計弄死花秀蓮,就不是額笨的。她本來是個新手,死了就死了,換你這麼個聰明的,咱們皆大歡喜。”看容華表情鎮定下來,才又說:“我試探你幾次,你的表現很讓人滿意。”
容華沉默不語,白蘇兒便又拍她一下,看去倒似解穴的意思,果然容華咳嗽兩聲,便能說話。她心裡也亮堂了些,自己是誤打誤撞,被星探給發現了啊。只不知道是哪門子背景,又要自己是幹什麼用的。
心裡忍不住哀嘆,才女就是才女,淪落成個棋子,都是各家搶著要的。見白蘇兒等著她開口,也不清楚到底怎麼回事,便決定還是先低調的關心一下小李,開口道:“我弟弟怎麼了?”
花秀蓮說:“你放心,是在牢裡沒錯。但是我們救得回來。”
這就是故意的了。容華恨恨的看她一眼,終究還是問道:“你們想我幹什麼?”
這時候屏風後面有了動靜,好像有人進來,白蘇兒站起,又瞪了一眼容華,容華也忙站起。裡面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先坐,以後都是自己人了。”
容華翻個白眼,誰跟是自己人。這時候心裡倒有些興奮,她骨子裡那股鬧騰勁又開始沸騰了,又想既然用的著自己,起碼暫時是沒危險的。腦子裡迅速分析了一下這幫人的可能身份,總之該是和沐府有關。
卻聽裡面有聲音說道:“你的事情,白蘇兒和我說過了。嫁禍花秀蓮的這招數還算不錯。”
容華自然不能說話,等著。
那人也不客氣,直接問道:“我問你,之前沐容雪歌身邊那個叫容華的丫頭,是怎麼死的?又為何死了?”
容華看一眼白色而,她微笑著看自己,現在是人家的地盤人家的市場,這時候問這種話,又八成是考驗,上面又是個頭兒,正是表現的時候。否則人家不滿意了,直接就掛了,容華便實話實說,“沐容雪歌弄死的,據說很慘。沐容雪歌跟我說,是因為他當時吸了催夢香,沒控制住自己。”
裡面的人恩了一聲,又問道:“沐容雪歌現在每日還吸催夢香?”
容華想了想,答道:“我只是昨天晚上伺候他的,沒見到他吸,之前受了傷,晚上並不曾進去他的屋子。倒是他自己說自己每日吸得。”也聽其他丫頭好似是這樣的。
裡面又問:“他的性格如何?”
容華心想你真是問到點子上了,搖頭說道:“十分古怪。琢磨不透。做事情完全沒有常理可去推斷。”她自己琢磨了一下,開口便問:“是不是催夢香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