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3 / 4)

英英茫然地說,“那天早晨,開啟門就在門檻外放著。小婭阿姨開始還認為,一定是有人搗亂,因為夏叔叔是開公司的,也許是競爭對手搞的破壞。但是,夏叔叔卻被嚇著了,說是冥錢上寫的那個名字莫名其妙。那個名字叫卓然,小婭阿姨認為是個女人的名字,便和夏叔叔吵架,可夏叔叔發誓說不認識這個人。後來,他們說把這包冥錢燒了就好了。從那以後,夏叔叔就開始精神恍惚。吃了吳醫生開的藥以後,安靜了一些,但成天睡覺,有時半夜醒來,在樓上亂叫,說是看見一個女人從屋裡走過。”

“真有陌生女人在屋裡出現嗎?”我問。

“不知道。”英英搖頭說,“我和小婭阿姨都沒看見過,但心裡害怕。我晚上去廁所就要經過這個客廳,有一次,就看見牆邊站著一個人影似的,嚇得我趕快退回房間去。還有一次,半夜時還聽見廁所裡的水箱‘嘩嘩譁’放水的聲音,我不敢去看,因為夏叔叔和小婭阿姨住在樓上,這樓下的廁所除了我是不會有人去用的。我確實不敢斷定,到了夜裡這屋裡是不是有什麼人在走來走去。”

“這裡平時有些什麼客人來嗎?”我問。

“都是夏叔叔公司裡的人,偶爾來看望他的病情。”

“有沒有一個姓嚴的來過?”我對這個小保姆比劃著說,“一個三十五歲左右的男子,個子很高大,兩道眉毛很粗。”

我提出這個問題,是因為夏宇和那個鬼影似的嚴永橋湊巧都畢業於建工學院,他們相互認識嗎?而近兩三年來,他們一先一後陷入精神分裂。這種巧合多少讓人感到一些蹊蹺。

英英詫異地望了我一眼。這個十七八歲的農村姑娘也許覺得這個問題不像是醫生的提問了吧。她凝神想了一會兒說:“沒有,沒見過這樣的客人。”說完,她便叫我在這裡呆一會兒,她上樓去看午睡的女主人醒來沒有。看來,這種談話深入下去使她害怕地想逃避。

我在沙發裡挪了挪身子。沙發很大很軟,像要把人埋進去似的。寬敞的客廳呈現出一派歐式風格,窗簾低垂,室內光線柔和,屋角有一架大鋼琴閃閃發亮。

小婭從樓梯上下來了。她穿一件米白色的絲織睡衣,束著窄窄的腰帶。

“夏宇的病情怎麼樣了?”她急切地問我,似乎感到我的意外出現會給她帶來不好的訊息。

昨天夜裡,自從我知道了躺在嚴永橋病房裡的那個新來的病人是夏宇以後,我就決定到這裡來一趟了。當時是夜半,我還不知道那個像屍體一樣直挺挺地躺在病床上的人就是夏宇,更不知道作了電休克治療後的病人是這種狀態。記得我當時膽戰心驚地跑出暗黑的病區,在值班室找到吳醫生時,心還“咚咚”直跳。吳醫生告訴我是夏宇住進醫院來了,同時,他對我半夜三更去病區亂竄感到奇怪。我告訴他,是剛剛做的一個夢讓我去病區的,因為我在這個夢中看見拎黑雨傘的嚴永橋進了病區。醒來後我便好奇地去病區驗證一下夢境,沒想到,在嚴永橋曾經住過的病房裡,還真的躺著一個人。當時,吳醫生笑我神經過敏,他說夏宇是昨天下午住進醫院來的,這人病情發展得很嚴重,已經有傷害家人的舉動出現,再不住院,對人對己都很危險。

我深感震驚,與我多少有點關聯的人物怎麼無形之中都在我身邊聚集?這個收到過卓然的冥錢的人,此刻與我近在咫尺!我決定到他家裡看一看。

“沒什麼,”我望著小婭說,“夏宇正在接受正常的治療,我是來了解了解他住院前幾天的病情的。”

小婭坐在我側面的沙發上,低下頭一時沒有言語,一隻手無意識地撫著垂在腿上的睡衣。

“不是說,不願意讓夏宇住院治療的嗎?”我又問。客廳裡靜得讓人有點發慌。

“不住院不行啊!”小婭抬起頭來說,“原以為在家治療可以慢慢好起來的,並且吳醫生也很認真,除了開藥以外,還用催眠方式給他作心理治療……”

“催眠?夏宇在那種狀態中說些什麼呢?”我打斷小婭的話問道。因為我知道人在那種狀態下可以流露出一些潛意識中的東西。

“不知道。”小婭搖搖頭說,“作這種治療,除了醫生和病人,是不能有另外的人在場的。吳醫生說要給病人絕對的安全感,所以作這種治療時我都沒進房間去。”

“哦哦。”我點點頭,表示這種治療是這樣要求的。

“可是,他的病情一點不見好轉。前天夜裡,我睡得正香時,突然感到呼吸困難,睜開眼,夏宇正騎在我的身上,雙手掐住我的脖子,口裡還喃喃地說,‘我認出你了,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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