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容彷彿是血魔,叫她應不出話來。
“帶他們進來……”金射孤仍是挑眉邪笑。
一旁護侍在側的將軍連忙步出大殿,迅速的將殿外兩名遭受五花大綁的囚奴抓進來。
“小玄子!”梅品萱瞠直瞳仁。
“恭大夫?”龍雅倩一踉蹌,鳳冠跌摔下。
“夫人!”小玄子哭啞了聲,“不是奴才告的密!是聖王爺昨夜把奴才抓去拷問。所有擒捕莫鎖鎖的奴僕也全都鋃鐺入獄了。”
“你全招了?”梅晶萱慌忙問。死奴才!成不了大事,“你該不會拖我下水吧!話可不能亂加栽贓!”
“夫人,是您命令奴才……奴才縱然有一千個膽子也不敢殺死二夫人,何況奴才和莫鎖鎖毫無怨仇啊。”
“聖王爺……”梅品萱咚地跪下。“小玄子一定是拿了那賤婢的好處,故意陷我於不義,那賤婢一定是眼紅倩兒的……”
啪啪兩聲,金射孤運氣掌刮,毫不收力。
嘶叫不已的梅品萱痛得難受,她的牙齒全掉落出來,整個嘴巴全是鮮血淋漓。
金射獨嚴聲斥喝,慍怒極了,“梅夫人!究竟你做了什麼?”否則射孤不可能如斯怒火狂燒,連他這王兄都不禁一凜。
“奴……奴才……”
龍雅倩突地插了嘴,“恭大夫把一切全招了是不是?”
“你自己說予王君和王后明白,或是由我開口?”人不犯他,他不犯人。人若犯他,他必凌遲責罪。
她幽幽的笑了,出乎意料之外的平靜。“我肚中的並不是王嗣,也就不是您的至親骨肉。”
“倩……”梅品萱駭恐得三魂去二魂,七魄剩一魄。
王后娘娘驚問厲厲,“你腹中的胎喜如果不是射孤的,那麼是何人所為?或者你根本沒有受孕?而是欺君罔上!”
“奴才有孕兩個月了,是個孽種,孩子的爹只是個賊偷,奴才連他的名字、他的面目也不知……”已經無力迴天了,她的貞節清譽全挽不回了。
“大膽,”王后娘娘甚為氣憤,“竟敢撒下漫天大謊,竟敢混亂王室血統,竟敢妄攀王妃大位!雅倩,你實在是使本宮太失望了,本宮錯看你了!”
“哀求娘娘,賜奴才一死。”活著,反而太艱辛。
“休想。”金射孤冷斥怒笑,“你帶著你的骨肉到邊野疆地去受勞刑,倘使你膽敢自盡,你的母親將以身代罪!”
“聖王爺……你太殘忍了!”竟然連死亡也求不得!苟延殘喘的罪罰竟是他口中的恩賜……龍雅倩傷透了心。
“敢傷本王的愛婢,你早應該明白本王狠絕到底的嗜血。”
他的愛、他的仇都是強烈的絕對!而她,不幸的成為他的仇!
“王君!小玄子和梅品萱發配到占城大國,充當苦奴吧。恭文的役工,王弟已行文下令。”
“依你所奏。”畢竟他是受害者。
“謝王兄。”
“不,不,請恕了奴才!”梅品萱跪趴向前,抓著金射孤的衣裳,聲嘶力竭的慘哭道:“占城大國的苦役生涯生不如死啊!奴才給您磕頭,每日每夜焚香祝禱聖王爺洪福天齊!”
“生不如死?那麼本王殺了你,再行鞭屍的恩賜,如何?”
“啊!”他不是孤寡脾性,他是魔鬼的化身!她不該愚蠢的和魔鬼對抗。梅品萱後悔莫及。
第十章
“爺!王宮外圍全是這些文函四處散放,但是守護的將士沒有人見到是哪個歹民所為?”
高坐於寶馬之上的金射孤說道:“呈上!”
“是。”白翎官雙手高舉,將文函呈上。
“莫鎖鎖已回中原,北京畿都可尋。”他的眸中燃起火陷的光芒。此心顫喜,無人得知。
“記你大功一件。”
“謝聖王。”
“帶宮出來……”
“啊?”帶小金猿幹麼?
“轉告王君主上,本王和宮往北京城尋找擅離職守的丫環,不告而別的罪再行議處。”
“爺?”白翎官怔愕不已。遙遙千里,只為一小婢?
王宮外的一株大樹之下,一名英氣颯颯的小姑娘得意洋洋的把下巴抬得甚高。
“怎樣?我這發文函的點子棒吧?”自己真是金頭腦。
“寶小姐英明!小的佩服得五體投地。”
“哼哼。本姑娘可以改當月老了。喂,媒人銀子好不好賺啊?”
“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