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用奴婢的鮮血充作她失身於聖王爺的手段!
鈿兒抽抽答答的低叫,“小姐!我快昏了去,頭好暈!”
“今日之事不可向人說起,即使是夫人也不準透露半然。”
“……是。”虛弱的應了聲,鈿兒垂低下螓首,身子滾落到榻下。
夜幕低垂,候爺府內酒氣漫天,達官顯貴個個酣醉暢懷。
直到二更時分,眾貴賓紛紛告辭。
金射孤無意多留,他站起身,卻倏忽恍神,暈眩感侵襲著四肢百骸。
“聖王爺請在舍下歇眠吧,明兒個再回王宮。”梅品萱歪著嘴笑,笑裡藏刀。
他的力氣似乎全消失了。“宮呢?”
“哎呀那小潑……呃它已經喝醉了,奴才們將它扶抬到客房,怕是早已睡下了吧。”她早已安排妥當,免得它礙事。
“本王要回……”他頭疼欲裂,一股熱氣由丹田直衝腦門。
“來人啊!將聖王爺扶到詩畫閣!”梅晶萱下令道。倩兒應該已經沐浴完畢,等在那裡了吧。
金射弧大手一揮,一奴才跌了開去,但是他敵不過體內的燒灼痛楚,隨即昏軟下,由得其他奴才攙扶著往詩畫閣行去。
“大概再過半個時辰吧,那‘痴春散’的藥效一發,管你是鐵錚錚的漢子或是冷血無情,最難消受美人恩呵。倩兒,你可得爭氣點,最好一舉孕胎,好坐上聖王妃之位,才不枉費我的望女成風啊。”
梅晶萱揚開貪念的笑容,浸濡到自我的幻想當中,喜不自勝。
他好俊,冷酷的面龐猶如刀刻劍削,面對著他的睡顏,她依舊是怦然心動。
“或許這一拼搏,你便是我的歸宿。”她只求憐惜。
多年的愛戀,今夜得償,她應該怨天,或是感恩銘懷呢?
“金射孤……”龍雅倩低喚著。往日見他總是行禮垂眼,總是疏遠的敬謂,不得逾矩半分,如今,他近在咫尺。
“鎖兒……過來!”緊閉眼險的金射孤陷在痴夢當中。
龍雅倩顫慄了下,已經服下痴春散的他竟然叫喚他心中的真主兒。
他當真愛上莫鎖鎖了是不?
怎麼可能啊,她以為他只是眷戀莫女的嬌媚胴體,只是一時的歡貪,只是王國嗣傳承的原故才寵幸他的丫環啊。
為什麼他把他的愛全給了莫鎖鎖一人,為什麼莫鎖鎖可以獨佔他的心間?
她所奢盼的不過是少得可憐的一丁點愛啊。
她卸下單衣和抹胸,平躺下,心碎的泣喊,“射孤!求你愛憐我這個對你執迷不悔的女人吧。”
“愛婢……”掀了掀眼睫毛,他看得恍惚,心魂也恍惚。
“鎖兒?”
“對!我是你的鎖兒。”何其受傷,她只能是另一女子的幻影……
“你哭了?”他忽然輕笑了下,倔強的驕女以淚示人了?
“請你……”她側了下身子,赧然的把自己的胸脯貼依在他的胸膛之上。
“鎖兒?”他蹙緊眉心,昏亂中驚覺蹊曉。
他看見的似乎是他的鎖兒愛婢,但是這奇異的感覺竟是使他深感不安。
“你不是鎖兒……不是……”他低低自喃,努力的壓抑下蠢動的激狂情切。
“中了痴春散的你居然可以分辨得出來我不是你的丫環?是你對她的愛太過,或是你的自持力驚人的強呢?”龍雅倩都已經光裸著玉體了。“金射孤!你太傷人了!”她恨聲切切,妒火已燒。
如果殺人可以不必以命償抵,她真的好想殺死莫鎖鎖那得天大幸的奴女!
“你是……誰?滾開!”慾望的燎火折磨得他好難受。
該死的!為什麼全身上下彷彿被紮上一萬根細針?身上的“柔軟”究竟是哪個放肆的宮奴?
他咬緊牙根,艱難的和體內的渴念對抗。
男人沒有所謂的“守貞”,況且他也不必死心塌地的只寵幸鎖鎖一人,但是天知道他所要眷愛的只她這一愛婢啊。
椎心刺骨的劇痛襲至腦門,他鎖住幻魅的視線,墜入無邊無涯的昏昧裡。
“你好狠……”寧受煎熬也絕不恩賜她一夜的美麗烙印。
“郎心如鐵,我又何必汗顏,何必自慚?”
“又要用我臂肉的血去……”鈿兒全身縮彎成一弓箭似的,她怕極了今日午後的那股子撕疼。
“少廢言!”龍雅倩一巴掌摔了去。
“小姐你……”居然動手打她?她好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