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想的?
“我哪裡有時間,葉苗還上學呢……”
“你別廢話,我是給你們家生的孩子……”
“你愛叫誰叫誰,反正我不去……”
葉靜才回到家裡,躺下閉上眼睛沒有兩小時,先是他媽打過來電話哭訴一翻說陳文媛找她麻煩,然後陳文媛跟著來了電話在電話裡要葉靜給她做主。
“我給你們家生孩子,你們到底管不管?不管可以,我們馬上離……”
她豁出去了,離婚就離婚,自己帶著孩子就帶著孩子,她不信葉靜敢離。
葉靜現在對這個離婚都變得麻木了,在他的生活當中,出現了太多次的離婚,他和陳文媛鬧離婚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已經沒有當初衝動生氣了。
“我知道了……”
開車去了一趟母親家,葉靜在路邊偷偷的拿著陳文媛的銀行卡,她的卡放在哪裡他都清楚,密碼就是他生日,過去他們倆感情好的時候,就連卡辦的都是他名字,後來感情有些壞了,她就都轉了,剩了這麼一張卡,再後來和好,陳文媛這一年多的錢都打在這上面了,這是偶然一次他經過房門,聽著陳文媛和她媽講電話說的,他到不是故意想偷聽。
卡被機器吞進去,按下密碼,然後提出來三萬塊錢。
葉靜拎著三萬塊錢送到家裡。
“媽,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去醫院照顧她行嗎?”
苗淑蘭看著那三萬塊錢勉強算是同意了,葉靜和他媽說了,這錢是怎麼來的,苗淑蘭也不至於太傻,當著陳文媛的面就去說,不過讓她幹活就是拖拖拉拉的,看見孩子一點奶奶樣也沒有,她是真的嫌棄這孩子是個女孩子,反倒是對人臨床的男孩兒大加讚美。
“看看你家的孩子長得虎頭虎腦的,多可愛……”
戀戀不捨的收回視線,對上陳文媛的臉,又拉成長白山了。
“媽,你把孩子的尿布給洗了……”
苗淑蘭翻著白眼,這娘們得多懶,自己那時候誰管她了?生完照樣幹活,照樣涼水尿布,照樣自己給自己做飯,你看看她金貴的就不行了。
*
丁冬在單位檢查當中,查出來有點問題,進了醫院,這問題就大了,把全家都給震傻了。
當時盛月就坐地上了,說丁冬是肺癌晚期。
怎麼可能?家裡沒有一個人有肺方面的問題,丁冬不抽菸,環境也沒有這麼不好,怎麼會得肺癌還是晚期?他年年都接受體檢,盛月接受不了,丁冬的父母更是接受不了。
他媽媽是躺在地上哭,他爸蹲在走廊的角落,家裡親戚都來了,個個都很著急,就這麼一個男孩兒,七嘴八舌的問著醫生,家裡沒有一個人得過這樣的病,是不是查錯了,這不可能,一定就是出現錯誤了。
醫生被圍在中間,他也見過這樣的場面,耐心的解釋著,有病就看病,心情狀態好些,沒負擔些,其實醫生說這些也就是安慰,這病……
現在攻克不了,能不能活只能聽天由命。
醫生回到辦公室喝口水,講的他嘴都幹,屁股還沒坐穩呢,就見病人的媽又進來了。
“大夫,花多少錢我們都治……”
丁冬他媽原本就不差錢,只要兒子的命能保住,花多少她都願意。
盛月是沒完沒了的坐在地上哭,簡直就是一道雷,晴天霹靂,明明身體不好的人是她姐夫,要死要活的人是她姐夫,她丈夫好好的,怎麼突然之間就說要不行了?
你叫她怎麼接受?
孩子才幾歲?她才多大?
盛月只覺得自己的以後迷茫,還有他們倆的感情這麼好,為什麼就這樣對她呢?是不是誤診了?
其實大部分的親人都覺得是誤診,折騰了好幾家醫院,丁冬也猜到自己的情況不好,但沒往心裡去,他不抽菸不喝酒,不健康的生活都沒,每天還鍛鍊身體,最多也就是點小毛病,麻煩一點的毛病,倒是沒往心裡去,丁冬他媽他爸加上他幾個大爺一起去的北京,完了又去的上海、南京他們覺得可能就是錯了,結果卻是……
方瑾癱在沙發上,她丈夫沉著一張臉,一個男人的總不能哭出來吧。
選來選去,選了一個對女兒特別好的,小兩口要多和就有多和,丁冬怎麼可能得這病呢。
方瑾覺得這就是騙人的,怎的,他家一個得這樣病的人都沒有,丁冬要是沒了,那盛月怎麼辦?孩子才多大點啊?叫盛月以後怎麼活?
眼睛都要哭瞎了,這句曾經網路上很流行的用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