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律就苦笑,家裡就沒一個人能擰得過大禹,管不了,說起來也是當家長的失敗,這小子小時候混長大了還能好些,但是這個勁兒,你就收拾不了,前一次因為他大伯說他媽,當時轉頭就走人了,誰勸誰拉都不行,那脾氣那個不好……
紀禹就是有點戾氣重,一般時候惹不毛他,真的惹毛了,發作起來,那問題就大了,年紀越大,學的越是深沉了,紀以律就見他兒子笑,臉上的笑容看著很真誠,可下一秒笑容就收起來了,完全就是做戲的姿態。
他攤著手,和小四也說過好幾次了,別去惹他哥,可他就是不肯聽。
紀禹拽起來鶴來,手指伸進鶴來的嘴裡,往兩邊扯,簡直就是要撕碎鶴來的嘴。
鶴來嗷嗷的叫,他大哥的手指頭在他嘴裡呢,喊起來不方便。
“我那可愛的媽媽,你小兒子要被你大兒子殺死了……”
以律都不忍心去看,鶴來的嘴給扯的,大禹是一點手下沒留情。
李時鈺踩著拖鞋進門,幹起來了。
你說家裡有四個小子到底哪裡好吧?成天的掐,兩人掐就算了,架不住老二有時候在裡面和稀泥,要麼就是老四去挑撥老大和老二。
“你把手鬆開……”
大禹給自己媽面子鬆了,。
“你靠扯他嘴有什麼用?”
她沒說老大,就因為知道是老四先惹事的,老大這個性潔癖,比他姥爺潔癖的還厲害,她現在就擔心了,大禹以後可怎麼結婚啊?潔癖到這種程度,再找個潔癖的老婆?那這日子可有的瞧了。
“對他不需要說話,下次我直接就扯碎他的嘴……”
鶴來揉著自己的嘴,嗚嗚咽咽的趴在地上哭的這個慘,裝的!
這小子上輩子不知道是什麼投胎,可會演戲了,騙人一個準一個準的,手下敗將就是他太奶奶和姥姥,經常上當。
“你別去你哥房間了,待在自己房間不行嗎?”她就納悶了,怎麼別人的房間就那麼好?上次她已經把小四的房間和老大的房間弄成一樣的了,還好奇?你都有了,還好奇什麼?
鶴來的眼珠子轉轉,嘴上說的這個溜,保證他最會說了,說完就當成花生米直接嚥下肚,誰總記得自己上次說什麼了,說完就忘,這就是他紀鶴來。
以律把藥送進嘴裡,把藥瓶扔到一邊的抽屜裡。
“我上輩子肯定就沒幹好事兒,不然這輩子弄四個葫蘆娃還折磨我……”
時鈺氣的笑了:“要是葫蘆娃還好了呢……”
家裡電話響,是雲嬌來的,雲嬌說話慢聲慢氣的,喜歡自己二叔,經常過來住幾天,知道二叔和二嬸喜歡她,來了就多多往兩人面前來,照比著家裡的這四個小子,那雲嬌可愛極了。
問以律有沒有把藥吃了,最近有沒有累到啊,飯有沒有按時吃。
“雲嬌幹什麼呢?”
雲嬌說自己才畫完畫,這就是個小才女,被蘇蔓帶的,樣樣都涉及,不僅僅是涉及,有點那麼一些的小成就,鋼琴國畫油畫跳舞茶花上手就來。
蘇蔓幾乎就是把全部的心思都用在雲嬌的身上了,人就養出來了一個好孩子,聽話懂事,進退大方的孩子。
以律不羨慕嗎?羨慕死了,自己要是有女兒,保證也是個小糯米糰子。
雲嬌掛了電話,告訴奶奶她二叔身體很好,明天晚上會回來。
“怎麼想起來給你二叔打電話了……”紀母就是覺得雲嬌這孩子,不像是紀極的孩子,依著她看著,雲嬌像是老二的孩子,老二家的那些像是老大的孩子。
“我媽唸叨二叔了……”
紀母拉著孫女說了一會兒話,就讓她自己下去了。
*
許翹領著兒子吃去吃飯,這些年旁人也都知道的差不多了,這就是明擺著的事情,直接就過了明路的,紀極不管別人怎麼去想,去年紀母大壽的時候就把兒子給帶回去了,紀極外面有兒子,大家都知道的差不多了,沒想到直接給領過來了,這是要過明路嗎?
當時以為小的會像是大的那樣紀家養著,蘇蔓養著,畢竟紀極沒打算離婚,結果卻大出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紀極把孩子又給領回去了,這孩子就是要許翹來養。
所以紀極有外室的事情現在就等於是透明的,外面的人什麼樣的看法都有,有噁心的,有覺得正常的,當然那些風言風語也不會影響到許翹。
雲傲才四歲多點,正是可愛的年紀,纏著媽媽要吃冰淇淋,許翹給買了一勺一勺的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