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喘氣兒了。”紀鶴來也跟著他媽翻著大白眼,就說沒見過他媽這種不解風情的女人,他爸到底是怎麼看上他媽的?
方歌每次都被這孩子騙,老大現在是好勇鬥狠的年齡段,天天被學校請家長,玩的就是酷霸拽啊,奈何他媽每次去學校都是灰頭土臉的出來,道歉的都是家長,還要忍受人家那種問候全家的眼神,你家到底是怎麼教孩子才能把孩子教成這樣的?老二呢平時不惹事省心多了,但李時鈺不知道,紀瞻打仗,和他哥一樣,欺負他哥,抓到什麼就直接幫你開瓢,只是紀禹不說,護著自己弟弟,老二就是笑面虎,家裡家外評價都是最高的,老三就是木頭疙瘩,對任何事情都沒興趣,小的這個……
鶴來今年七歲,女朋友五六個,李時鈺也不知道他這些女朋友都是怎麼騙來的,星期一我和你好,星期二我就和別人好,就是這樣的貨色。
一家子坐在一起吃飯,外面有人按鈴,盛月帶著孩子過來蹭飯,盛月現在平和許多了,她兒子太過於斯文了,她其實是寧願孩子像紀禹那樣的,能打能鬧,鬧翻天至少說明孩子肯定沒什麼問題,自己家的這個就過於老實了。
鶴來盯著盛月看,盛月愣了愣,看著孩子:“我臉上有什麼?”
“我特別想去看看小姨的媽媽,是怎麼生出來如此漂亮美麗的小姨呢……”
李時鈺又要上手,紀鶴來跳到自己爸爸的一邊,捂著頭:“你管管你老婆,她總打人,你們要對我實行愛的教育,好孩子都是誇出來的……”
以律:……
他是不知道別人家孩子是怎麼教育出來的,自己家生了四個奇葩,他都要頭疼死了。
吃過飯領著孩子回家,孩子多房子就得大,不然住不開,老大的房間是最大的,誰都不讓進,勉強讓自己爸爸進去給收拾個衛生,因為他不會收拾衛生,他潔癖像是他姥爺,但沒和他姥爺學會洗衣服和整理房間,老二老三都還好,不會惹老大,知道不能惹,這小四就是個刺頭兒,他就喜歡挑戰刺激,動不動就去他哥房間躺著,把人家床上的床單弄的都是褶子,這對紀禹來說就等於是撓他的臉,他的床任何人不能躺不能坐,不允許你這樣幹,鶴來躺完了他就去找自己三哥,讓他三哥救他,因為老大一定會打自己,雲起大多數都是替小四頂包的,被他哥給修理過幾次。
紀禹現在處於青春期,老三老四是靠臉,他則是靠著自己的氣勢,可能霸道這款兒目前還沒退出被崇拜的舞臺呢,學校裡有不少喜歡大禹的,不過他一個都沒瞧上,看都懶得去看一眼,嘴巴還毒,就是個渾身長滿了刺的魔頭。
“紀雲起……”
雲起正在給他哥鋪床呢,大禹進來了,才剛剛洗過澡,他說一千次了,不要替老四頂缸,他就聽不明白是不是?
“你傻嗎?”
三個弟弟裡,他最無奈的就是小三,打吧,他下不去手,他其實是護著雲起比較多的,覺得小三看事情看的很明白,老二那就是一個大滑頭,別人拆臺他就跟著拆的更歡,完了掉過頭就裝好人,小四兒那就更別提了,簡直就是個壞東西,自己媽到底是怎麼把小四給生出來的?所有的壞事兒他都幹勁了,回頭就裝好人,還能把人給鬨笑了,把責任都推到別人的身上去。
老二如果說是滑頭,那小四兒其實心眼不是很好的。
“我和你說多少次了,他拿著你當擋箭牌……”
雲起也就只是笑笑,他覺得錯誤總需要有個人去承擔的,誰來承認其實都不是問題,問題解決掉了這才是重要的。
紀禹一看老三的這個範兒,他閉閉眼睛,有時候他就特想皮鞭加辣椒水抽老三,我叫你超俗,我叫你淡定,什麼事兒你能放心上啊?
“紀鶴來……”
紀禹出門就奔著小四的房間去了,小四躲不開,家裡在大就這麼大的地方,他還能上天入地嗎?
“爸,救命啊,我哥要殺了我……”
他和紀禹沒什麼兄弟愛,事實上他一直在挑戰他哥的權威,就是擰不過,打也打不過,耍心眼也耍不過,目前能取勝的也就是他的臉蛋了,可惜啊,在爸媽面前,長得好看不頂什麼作用。
紀以律正在吃藥呢,前些日子進醫院住了半個月,不是犯病了,就是覺得難受就去了,出院這就一直吃藥呢。
不知道是不是藥吃多了,沒見他怎麼老,還是那張臉,和吃了防腐劑似的。
小四就往自己爸身後躲,大禹讓自己爸閃開。
“這是我們哥倆的事兒,大人別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