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才睡醒,說話有點費勁,說話都是像喘氣一樣,方歌走到床邊。
“嗯,媽來了,你好好養著啊……”方歌陪著紀以律坐著,紀以律一個眼神她就知道他想說什麼,岳母和女婿之間能有如此和諧的關係,也是很少有的。
以律就用眼神想讓李時鈺給方歌拿水果,病房裡別的不多,就水果多,總有人來看他,其實有些他都不認識,一些是他哥生意上的朋友,一些是他老婆的朋友。
“媽,你想吃什麼,自己拿……”
方歌就看著以律:“媽是客人啊,還用你招呼,我要是想吃我就吃了……”
“大姨在呢?”
方歌聽見聲音一回頭,從座位上起來:“大中午的你怎麼跑過來了?”
盛月說正好出來辦點事兒就在醫院附近,就過來看看,手裡提著袋子,過去她和李時鈺還有以律的感情說實話沒想象中的那樣好,雖然是親戚,但幾乎不走動,過年了或者誰家裡有點事情沒有辦法才會過去,但現在盛月沒什麼可走的地方,丁冬人沒了,她也不想總去別人家,也沒遇到合適的,更加沒打算再婚,難免就和自己家親戚這邊走動的頻繁一些了,平時帶著孩子去誰家串串門也有地方可以走。
“吃飯了嗎?”時鈺看著盛月,頂著大中午的太陽來的,一天時間就這段的陽光最毒。
“吃了。”
盛月現在生活的不錯,她兒子壓根用不到她什麼錢,爺爺奶奶都管,家裡是米還是菜,就水果婆婆天天都給買,她的工資就自己花就行了,偶爾過節,不管她想沒想到她婆婆,她婆婆都會給她買。
盛月報了一個舞蹈班,平時有時間沒有地方去的時候就去舞蹈班,上一節課時間就消磨過去了。
不是不覺得寂寞,而是沒世界覺得寂寞,丁冬一開始走的那兩年,她總是注意力不集中,天天哭,想起來就跑到丁冬的墓地上坐到晚上再回來,後來慢慢好了,孩子漸漸大了,她能說要感謝孩子的成績不是那麼好嗎?她大部分的時間都花在兒子的身上了,兒子上課她就陪著,省得他總是走神。
“我姐夫上午感覺好點了?”
盛月和李時鈺聊聊天,坐了不到二十分鐘就回去了,還有工作呢,雖然她的工作也就是個擺設,不起什麼作用。
盛月開車準備回單位,她婆婆來的電話,問她晚上要不要回家吃飯,她好準備,買了桂魚,知道盛月喜歡。
“做個松鼠桂魚,你不是喜歡酸甜口嗎……”
“那我回去。”
盛月掛了電話,就回單位了,她偶爾會想起來丁冬,但想的次數少了很多,受委屈或者覺得心裡悶才會想起丁冬,孩子現在也知道了,他爸爸生病過世了,孩子很懂事,只是學習方面那是真的讓盛月頭痛就是了,比曾經的咪咪還差。
咪咪現在這是脫離自己媽媽的魔掌了,上大學了嘛,小姑娘變成大姑娘了。
紀母下午就壞肚子,覺得自己的肚子絞盡的疼,在衛生間裡就出不來了,你說方歌想上個衛生間好回家,她打算走回去,可偏偏裡面的人不出來,一想,還是回家上吧,她不愛上醫院的衛生間,在乾淨也不喜歡。
“那我回去了。”
“媽……”
李時鈺從錢包裡拿出來一萬塊錢遞給她媽。
事實上養老人她和她爸真是一點作用都沒起到,照顧侍候的活都落在方歌的身上了,說的再好聽她確實沒有辦法把人接到家裡來照顧,只能麻煩自己媽了,她能做的就是在金錢方面點。
方歌現在都習慣接女兒的錢了,你不要她也會想法設法的給,接了過來,放在包裡,準備一會兒打車回去,原本還想坐公交車呢,她花不了的都在銀行裡放著呢,雖然知道放在銀行就是貶值,但她什麼理財都不信,那也只能這樣了,以後留著等李時鈺需要用錢的時候在拿出來就好了。
回家順路就把錢給存了,一路到家門口,門竟然沒鎖,方歌以為是李奶奶出來過,然後門忘記給鎖了,拉門才準備進,就聽見老姑的哭聲了,方歌一愣,這是怎麼了?
從來沒見自己小姑子這樣哭過,每次來都裝十三點,讓方歌非常不爽。
李奶奶也跟著哭,方歌進門,喊了一聲,她總要說話的,省得到時候那個小姑子以為她好像願意偷聽怎麼的,可真是,這裡還是她家呢。
“媽,我回來了……”方歌在門口換鞋,對著裡面喊了一聲。
老姑立馬就不哭了,從李奶奶手裡把手給抽了出來,擦擦臉上的眼淚,出來和方歌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