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這麼大一點……”紀母是想說,你嘔心瀝血弄起來的店,不是特別在乎嘛,其實她看不上李時鈺的那店,賺多少錢在她眼裡來看,也不過就是零花錢了,但她自己做的有聲有色的,可能認為賺錢了底氣就足了,這樣也好,她高興能把兒子糊弄高興也成。
她不在往偏頗的方向去想李時鈺了,人挺好的,孩子照顧好了就是好女人。
“他自己和我說,真的都賠了,就當是給他交學費了不行嗎……”
紀母有些神色複雜的看著小兒媳婦,她從來沒認為這個女人真正的有多聰明,在教育上她總是和自己唱反調,但眼下說的話很得她的心,不過就是個玩意兒,玩意兒存在的價值就是給人鍛鍊用的,大禹想上手你就給,這媽當的多少有點樣子了,她還以為李時鈺會多反對呢,現在反倒像是自己是個老古板一樣。
方歌要出門,拎著飯菜往醫院送,李奶奶就在屋子裡找東西呢,她現在又多了一個毛病,藏東西。
有些吃的就藏起來,到處藏,有時候都放壞了,等方歌找出來方歌就得訓一通李奶奶,有的還往被子裡放,你說夏天蓋的都是薄被,誰沒事兒去翻那些冬天蓋的被子,那她就往裡面藏,那被子到時候的都不能蓋了,但真的訓李奶奶,有時候方歌說著說著,吵吵吵吵自己也吵吵不下去了,不是留給別人的,是留給李國偉的。
那就一根筋,怕李國偉吃不飽,吃不好,有點好吃的,方歌讓她吃,逼著她吃,她就偷偷給你藏。
李奶奶腦子是糊塗了,思維就是那個思維,誰都不能改變我,我想做的我就一定要做,給李國偉藏東西,給李時鈺藏,下面的幾個孩子倒是沒見她這樣掛著,人來了,吃吃喝喝的都給推出去,讓吃,錢也還是搭女兒,李國慶來叫苦也偷摸的給,方歌不生氣?
哪裡可能不生氣,但李國偉外面來錢快,動不動一萬兩萬的甩過來,甩的方歌一點脾氣都沒有,丈夫看著比以前蒼老多了,她原本就是心疼李國偉多過自己的,現在也就不想把李奶奶給弄走了,還怎麼地就怎麼地吧,不就那一個屋子,你可勁兒糟踐還能糟踐到哪裡去。
“方歌啊,你把這個給時鈺帶過去……”
李時鈺前些日子給家裡來過電話,李奶奶就非要和孫女通電話,給方歌氣的,電話裡時鈺說她有點上火,想吃點梨敗敗火,但走不出去,李奶奶這就給記住了。
當天藏了一個梨,現在拿出來叫方歌給帶走,方歌看見那梨和李奶奶又蹦躂起來了。
“媽,你又藏東西,你弄的到處都是,這都壞了……”
李奶奶又跑去對著窗戶去了,這種時候誰勸都是沒用的,沒有幾個小時她平復不了,就覺得自己活的很窩囊,誰讓自己記性不好了,那些老頭老太太到了七老八十還挺硬朗的呢,就自己不爭氣。
方歌去醫院了,這些她不可能對著李時鈺講。
“以律今天好點沒?”
時鈺正在吃飯呢,一大早也沒顧得上吃一口,今天晚上又有的忙了,開家長會,每年到了開家長會的時候她就無比頭疼,孩子多,她開不過來,你是給這個開還是那個開?
總不能年年都讓家裡去幫忙吧?以前還有個以律能幫她撐撐,今年好了,四個孩子,你給誰開?
鶴來是沒直接說要他媽給他開,但話裡話外意思就是這樣的,他想他媽去他班。
時鈺不能依小四,她年年都是去給小三開,因為小三這孩子,他沒朋友,一個朋友不交,老師私下和李時鈺講過,說這孩子是不是頭腦方面有點問題,看著有點和正常小孩子不一樣。
“晚上孩子開家長會?”
時鈺吃噎到了,方歌趕緊上手給女兒拍著後背,遞過來水杯,讓她趕緊喝。
“慢點吃,沒人和你搶。”
紀母在床上躺著休息呢,昨天晚上幾乎就沒怎麼睡,她兒子稍微有點舉動她都害怕,已經形成病了,半夜還得下床去看看兒子呼吸不呼吸了。
她就覺得這母女倆有點意思,當媽的就和丫鬟似的,她是沒生過女兒,是不是家裡有女兒的媽媽都是這樣的?恨不得圍著自己孩子的屁股後轉?什麼都給做?
以前她兒子就說丈母孃好,在紀母來看,覺得所謂的好,其實家裡保姆都能滿足你,無非就是幫著你洗衣服幫著你收拾屋子被,在給做個飯,還能怎麼樣?
紀以律說他丈母孃對著他比李時鈺還好呢,這點紀母信,她要是有女兒,她也會對著女兒的丈夫很好的。
“媽,你來了……”
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