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那邊來電話,說是今天要發貨,她這頭心掛著醫院,那頭還得管著店裡,婆婆埋怨她,孩子教不好,她事事都想逞強,最後卻落得事事都不好的下場。
丈夫這邊情況還算是穩定,但需要人陪,紀母不肯走,晚上紀極來醫院倒是沒講的太明白,只是側面用話點了點李時鈺,說她做的生意他都清楚,賠了多少錢他原封不動的給,讓李時鈺休息,把店關了,照顧丈夫和孩子為主要的。
“不願意?”紀極見她沉默半響,起身帶著火氣就離開病房了。
第二天入貨,你說她不回店裡,貨就就不能發,她還要驗貨,不去不行,中午連口飯都沒吃上,叫自己媽幫著在醫院看著以律一下,她人才到店裡,紀母的電話就跟了過來。
作為紀母來講,在重要的事情都沒她兒子重要,你丈夫現在難受進了醫院,你竟然還有心思弄你的貨?
紀母是直接在電話裡就指責上了李時鈺,事情要分得出來輕重緩急,哪個為重?
李時鈺站在工作室的客廳裡,自己就捏著電話,渾身都覺得累,紀以律進醫院她真是兩天都沒吃上過一頓飽飯,可能別人都忘記了,她生完老三,身體糟踐的狠,大不如從前。
盧嘉麗知道李時鈺現在難,自己過來替她一會兒,讓她回醫院。
回了醫院,她媽媽又給了她冰涼涼的臉子,眼睛都不往她的身上撇一下。
蘇蔓就勸李時鈺給婆婆服個軟。
“你大哥對你也是好意,你現在這樣很累,家裡也不差這點錢……”蘇蔓就不懂李時鈺一直在堅持什麼,你要證明自己能幹的話,你已經證明了,你確實很能幹,大家都很贊同,你丈夫現在進醫院了,是不是就應該把重心收了回來?你不是覺得紀禹的教育很有問題嘛,那就自己親自來照顧教育啊。
你在能幹,賺的這點錢對紀家來說無非就是九牛一小毛,誰會因為這個高看你一眼?蘇蔓是從自己的角度出發,紀極已經說了,有任何的損失他全部都賠,包括李時鈺以後的生活費所有的花銷他都出,這樣她還有什麼不滿意的?你不需要累自己,就可以拿錢來花,這不是挺好的事情?
李時鈺看著蘇蔓,只是勉強一笑,沒有應聲。
蘇蔓覺得自己的好心好意都被對方當成驢肝肺了,她說什麼人家都會認為自己要害她,索性她不管了,撒手就是了。
以律握著她的手就感覺到自己能挺下去,李時鈺看著他吃完的飯,自己接電話,這方電話打完,聽著裡面是以律和他媽吵起來的聲音。
紀以律就不喜歡別人給他老婆眼色看,紀母就說李時鈺是要維護窮人的自尊。
越是窮才越是有所謂的骨氣和自尊,你看蘇蔓出身怎麼樣?蘇蔓一樣的不上班,難道蘇蔓就認為待在家裡丟人了?女人你要把自己的定位找清楚。
以律深呼吸了兩口氣,不急不慢的看著自己媽:“我和她結婚的時候,你沒有提出來不讓她上班。”
紀母被兒子一噎,那時候能提嗎?那時候情況不一樣,別說李時鈺要上班,她就是提出來什麼意見自己都會同意的,但現在情況不一樣,她在外面累死累活,總是到處飛,真的為了這個家裡好,她就不該要工作。
“她說小禹脾氣不好,那現在她有時間就好好的照顧小禹,我也不說話了,這樣還是錯?”
是她自己提出來的吧。
紀以律閉著眼睛:“媽,我和她沒結婚的時候你沒要求,那現在也不要要求,她工作原本做的好好的,是你們不讓她工作下去的,她就是想親手賺兩個錢花花……”
“我沒攔著不讓她賺錢花,以律啊,你們兩個人就是靠著銀行裡的存款都可以過一輩子的……”
這話其實不然。
錢現在是絕對不會交到紀以律的手上,撐死也就是他們想花,家裡提供這筆錢而已,李時鈺是兒媳婦,不是自家人,紀以律說了又不算,誰敢就把錢放在李時鈺的手裡?
防備都防的不夠呢。
紀以律心裡就是明白這點,他可憐自己媳婦兒,挺不容易的,她自己原本工作多好,靠著自己生活也不是很難,現在兒子和自己總是各種拖後腿,他哥他媽漸漸對李時鈺不滿起來,以律也會在心裡為李時鈺鳴不平的,在他來看,自己的老婆要比大嫂出色的多,怎麼就得不到自己媽一句誇讚呢?難道每個女人都要像是大嫂那樣的活著?
清楚歸清楚,他的嘴不能講出來,講出來就是傷了母親和大哥,他沒本事這輩子也就算了,伸手要錢也不算死什麼難事兒,但他老婆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