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一回頭就看見以律的狀態有點不對。
紀以律覺得暈,眼前都暈,閉上眼睛還是一樣的暈。
“怎麼了,說話?”李時鈺上手扶住他,以律讓她把孩子抱過去,他怕摔了紀瞻。
一大清早救護車是從家裡離開的,拉著紀以律去了醫院,李時鈺衣服都沒的挑,撿到手邊一件套上,褲子根本沒時間換,還得抱著一大一小,紀禹和紀瞻都不輕,兩個孩子都沉,那邊丈夫要進醫院,滿腦都是亂麻。
饒是在堅強的人她也覺得生活真的是太累了,孩子還沒管明白呢,丈夫又進醫院了。
紀禹又在李時鈺的懷裡扭,他坐不住,也不想在這裡坐著。
紀瞻拉著李時鈺的手,老二特別的懂事,好像是在安慰媽媽,紀禹就不行鬧著要下車。
她領著兩個孩子能怎麼辦?給紀母去了電話,讓方歌來醫院照顧一下紀禹和紀瞻,她現在要圍著以律跑。
方歌也是換了衣服就給李國偉打電話去醫院了,一看見李時鈺這褲子都沒來得及換,方歌當時就沒忍住,她覺得女兒命不好,這動不動就進醫院,今天不知道明天的,李時鈺領著兩孩子,紀禹還不聽話,她無論說什麼,兒子就是不聽,她想去問問醫院,走到哪裡,都得抱著這倆,不然紀禹不跟著她走,紀瞻是聽話,但孩子腳步太慢,這個時候哪裡還有心情等他慢慢走?
紀母就是來醫院也顧不上兩孩子啊,方歌帶紀禹她是真的帶不了,這孩子太鬧騰了。
紀母現在不給李時鈺臉,她就說一個小孩子,你非要打非要鬧,現在好了,老小進醫院了。
“我覺得你過去也是挺通情達理的,時鈺啊,你丈夫身體是有毛病的,你當著他的面又是要打又是要鬧的,老小心裡能痛快了嗎?”
李時鈺垂著眼睛,身體不動。
醫生說還是要入院住一段時間,什麼時候能出院要看具體到時候的,紀以律還有些貧血。
紀母在病房裡圍著老兒子轉,李時鈺就站在門口,她撐了一把臉,方歌領著兩孩子,作為孃家媽,別人在羨慕李時鈺能有什麼用?真的到了這樣的環境當中你才會明白這其中的艱難,一家子的壓力都在李時鈺的肩上呢。
是啊,誰會可憐你?
因為放在任何人的眼中,這是你自己找的,那麼有錢的婆婆,給你出錢讓你待在家裡當個少奶奶你卻不幹,非要這樣折騰,能怪得了誰?有福氣不會享受,那是活該倒黴。
李時鈺擰了一條毛巾給紀以律擦擦手,以律現在沒辦法睜開眼睛,紀母拉著老兒子的手,看都不肯看兒媳婦一眼。
李國偉來醫院也幫不到什麼忙,他也不會帶孩子,方歌就是身體拖垮了,他也不能伸手,他沒帶過孩子,讓帶著去個公園玩還勉強可以,叫他時刻領著兩孩子,他做不到,方歌在樓下就和李國偉哭。
“婆婆就擺臉色給她看,她兒子自己身體不好,還怪我們倆時鈺……”
她又不能和紀母去吵,方歌在心裡都想了多少次了,拽著紀母的頭髮把她的頭往牆上撞,沒結婚的時候你們家的人是絕對不這樣的態度,現在過河就能拆橋了是吧?她女兒生了三個孩子,還能哪裡去?
齊大非偶啊,當初就該狠點心,外人看著過的多風光,要錢有錢,丈夫聽話,家裡什麼不是她女兒在張羅?一點破事時鈺都要給以律指出來,那孩子才能去幹,你能怨紀以律不行?他今年才多大?
你佔了人家年齡的便宜,現在這些就是利息。
“你哭能有什麼用?”李國偉不動如山,他就想不出,埋怨哭,不是都不能解決問題嘛,孩子不好帶就請個人幫著帶,請一個帶不了就請倆,活人能被這點事兒逼死不?
方歌卻不是這樣想的,她覺得自己女兒慘。
外人都說李時鈺嫁的好,她看著卻不如盛月,盛月那才是叫真正的好,婆婆對著好,丈夫對著好,丈夫身體又健康。
李時鈺坐在以律的身邊,以律要說話,她靠前。
以律是擔心店裡要怎麼辦,上新呢,她不去能行嗎?別人能忙活的過來嗎?
就是因為她太能幹了,她才稍稍這麼一離開,店裡肯定亂套,能做主的都是她,別人什麼都不知道。
以律也是覺得自己拖了她的後腳,想想可不就是,身體是這模樣的,隨時病歪歪的,她呢孩子還沒管過來呢,老天爺也不可憐她,就給了她一個小混賬兒子,人家媽媽難受,至少還有兒子能安慰。
“你別擔心了,我能解決。”
工